南北朝时,诏安县有一位姓黄的老妇人。黄每天做家里所有的事情,洗衣做饭,织布种田。一个人养活了她的七口之家。更离谱的是,黄家对她不好。她老公刘老翁天天打骂她。她的儿子和儿媳嫌她挣钱太少,甚至她的三个孙子也敢对她颐指气使。
黄有时候会忍不住想,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可是她又放不下那些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能在打骂中一年又一年的熬着。
那天是黄的60大寿,黄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全家人坐在餐桌上,吃了一顿大餐。只有黄远远地站在炉前。在他们家,黄从来不被允许上饭桌,所以最后只能吃剩菜。即使是今天也不例外。
小孙子不小心被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黄赶紧给他醋喝。经过一番折腾,小孙子终于吞下了鱼刺。黄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刘老翁一巴掌扇到了地上:“蠢女人,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越老越没用。”
媳妇还指责她帮助别人:“婆婆讨厌孩子吃得太多,还故意往我孩子身上扎一根鱼刺。他是你的亲孙子,你真狠心。”
黄慌慌张张地瘫在地上,想解释,却又说不出口。他不得不让他们发誓然后离开。孙子经过黄身边时,故意踩了她一脚。最后,厨房里只剩下黄和一个烂摊子。
黄想哭,却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她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直到夜深了,她才从地上爬起来,心中萌发了对死亡的向往。洗完碗后,她跳进了井里。
黄走到井边,正准备打水洗碗,忽然看见一个黑影往井里爬。她定睛一看,黑影越来越近。原来是个长发女鬼。黄吓了一跳,惊恐地捂住了嘴。
鬼爬到井口,幽幽地盯着黄:“你在这屋里做了半辈子的牛马,可你知道你早在四十年前就死了。”黄疑惑地摇了摇头,完全不相信女鬼所说的话。
女鬼也不辩解:“不信你可以去祠堂看看你的牌位有没有供奉在那里。”这个家族全部由黄管理,但黄从来没有进出过祠堂。至于原因,她记不清了。现在,为了证明她还活着,黄打算去祠堂一探究竟。
黄刚走到祠堂门口,就感到头晕不适。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推开祠堂的门。门一开,黄探头一看,她的身影立刻倒在了原地。只见桌案中间有一块上漆的方木,上面写着爱妻黄的牌位。
让黄震惊的不是她的牌位,而是牌位上的“爱妻”二字。刘先生以前一直打骂她,恨不得她没有这个老婆。即使她真的死了,他也不会这么叫她。
黄一时不知所措,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问问丈夫。她推开丈夫的房门,却发现丈夫并没有睡觉,而是对着一件旧衣服流泪。黄认出那件旧衣服是她年轻时最喜欢的衣服。
黄完全不知所措,站在那里。刘老翁见此情景,知道她已经知道了真相,便慢慢走到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亲爱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
原来,40年前,黄在家中不慎落井,不幸身亡。黄与丈夫感情深厚,儿子还不到一岁。她舍不得死人,就从井里分出一个鬼,重新变成了人。
起初,刘先生对黄的死而复生感到高兴。后来有道士说投胎的黄只是一缕残魂。她太想念世间的一切,以至于无法投胎转世。如果她在这个世界上呆久了,她会变成一个邪恶的灵魂。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残魂感受到亲人的依恋,让她放弃尘世的枷锁,重新获得新生。
为此,刘老翁开始联合家人排挤黄,希望她对这个家失望。没想到,40年过去了,黄依然坚守着这个家,而眼看黄就要成为邪灵,丈夫不耐烦了,于是和儿子儿媳今晚上演了这一幕。
在黄的生日那天,他们故意羞辱和责骂她。事实上,黄确实生出了自讨没趣的念头。她是残魂,没有肉体死亡的记忆,进不了祠堂。只有当她有了肉体死亡的记忆,肉体才会出现,告诉残留的灵魂真相。那个从井里爬出来的女鬼是被黄的身体改造的。残魂相信她肉体死亡后,两者可以合二为一,转入地府轮回。
黄痛哭流涕,刘老翁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亲爱的,你放心,我都这么大了,我很快就会来找你的,来世我们还是恩爱夫妻。”
这时,黄的儿子也听到了动静。看到黄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知道她即将死去,他悲伤地抱住黄说:“请原谅你儿子这些年来的孝心。你可以放心。你辛苦了大半辈子,该休息了。”
最终,黄融入了女鬼的身体,女鬼对着家人轻轻一笑。尘愿没了,原地消散。三天后,刘老翁去世,在冥界遇到了黄。两人携手下地狱,获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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