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者吴婷｜中国经济年·优秀企业家

2019年12月15日，由《经济》杂志、环球时报、中国亚洲经济发展协会联合举办的“2019中国经济高峰论坛暨第十七届中国经济年度人物颁奖典礼”在北京东方君悦酒店隆重举行。中国经济高峰论坛以“聚焦经济发展，评论新闻人物”为宗旨，是汇聚海内外专家学者，弘扬中国企业家精神，为中国经济做出表率的年度经济盛会。已经连续举办了16届。在本次高峰论坛上，嘉宾大学创始人吴婷荣获“中国经济70年杰出企业家”称号。

如果有一天你的公司倒闭了...

在蔚来汽车递交招股书前夕，嘉宾大学创始人、商界“首席质疑官”吴婷带领嘉宾大学第三季学员，现场向李斌“挑刺”。

位于上海中心一楼的蔚来体验中心应该是李斌的杰作。中国第一高楼的位置本身就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形象——攀上行业之巅，但嘉宾大学的46位同学显然更关心当下:蔚来为何迟迟不交付？与特斯拉定位不同？如何控制供应链？

大学里的同学大多是新经济领域比较成熟的创业者。第一汽车公司CEO魏东记得校长吴婷的提问最尴尬:“如果有一天蔚来倒了，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魏东本人瞬间中枪。这个问题对任何一个创始人来说都是残酷的，尤其是蔚来正在崛起。李斌如何回答并不重要。卫东打开笔记本，写下他对自己的疑问:“如果有一天我倒下了，会是因为什么？”那次交锋10个月后的2019年6月，魏东在思考后分享了答案:“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没有抓住核心的东西；另一种是行业环境发生变化时，没有及时应对。”

这也是吴婷给200多位创业者的经典灵魂拷问。问题的来源是吴婷最喜欢的书，华为会是下一个倒下的吗？

商业史上有太多的案例表明，创业公司最大的风险是创始人的进化速度跟不上市场的进化速度。在不确定的时代，唤醒创业者的危机意识，帮助他们塑造“韧性”，岂不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情？

许多人最终会搁置这个绝妙的想法，但吴婷是一个积极的活动家。2016年，吴婷正式创业，嘉宾大学落地。一位资深媒体人，转身成为200多位企业家的负责人和全球商业观察家。

做生意不是为了学习。

2019年是吴婷商业教育的第三年。大学嘉宾一路见山见桥，带领大家深入研究了近百家好公司。吴婷也以平均每周一个主题的产出来推广他自己的研究。在4月份的嘉宾大学三岁生日会上，一位连续创业的老兵留了手，专程从上海坐高铁到北京。他说:“我们认识婷姐，也认识她在做什么。嘉宾大学给我们带来了太多的成长。”

卡车的创始人戴在2017年制定了未来两年的学习计划后，报名参加了混沌大学和嘉宾大学。魏东之前也在国内顶尖商学院学习过。

中国有很多商业教育机构。有湖畔大学、青藤大学这样的大企业办学，也有混沌大学、创业黑马、各路意见领袖的特训营。当前的商业环境在不断变化，商业教育的竞争维度也在升级。除了老师和学生的质量，创业者特别注重落地性和独特性。

创业和时间赛跑，这些精明挑剔的创业者不会在一件事情上反复花费时间。他们为什么认可客座大学？

作为一名马拉松爱好者，吴婷赢得了六枚马拉松奖牌。但在创业的轨道上，她不再追求个人成绩，而是希望成为带路的“兔子”。在42公里的长跑比赛中，兔子通常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运动员。他们不会追求最好的成绩，而是会为跑者提供稳定的配速，指导他们什么时候喝水，吃能量胶，加速和减速，陪他们到终点。

它不仅仅是一只“兔子”。在吴婷的心里，他又回到了媒体人能做的特别的一面:做一个像普利策那样的记者。用自己对行业的熟悉，为创业者和管理者搭建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图谱，帮助创业者从故事中获得启迪、思维模式和做事方式，从而实现成长。于是，吴婷采用全案例教学法，收集别人的“身经百战”，给自己注入营养。

主动面对残酷

大学嘉宾打造标杆企业参观课程。在传统商学院，90%的学习形式是教授讲述国内外经典商业理论，或者借用商业案例来验证自己的模型。嘉宾大学是把课堂搬到标杆企业会议室的地方——离商业决策和战场硝烟最近的地方。

他们创造了四阶段学习法:一是深入学习，通过报告学习和教授解读，全面了解企业内外部生存因素和抗衰退因素；二是近场投入，面对面体验受访龙头企业的成功因素和应对变化的能力；三、话题互动与私董会，通过具体话题的交流讨论，启迪受访企业“如何应对挑战”；第四，适应性迭代，从反思到实践。

作为一名学生，魏东期待着每一次到企业的参观。第一，不知道创始人会在故事中呈现怎样的决策过程和最黑暗的时刻。第二，我每得到一样东西，有时候甚至会强迫自己主动去面对残酷的商业问题。

探访不是走过场。坦率地说，如果是简单的PPT案例演示，或者是某个给定话题的交流，意义并不大。每个头部企业的创始人都是血淋淋的杀出重围。走近企业家，感受他的感受和梦想，了解企业的发展，然后提出真题，这是一个完整的体系。

嘉宾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核心创始团队，让创始人直接坐在会议室里，在具体的课程命题下，与学员公开交流心路历程，毫无保留地接受挑战。大师的妙招带来的思考深度，远远超过简单的书籍或PPT的分享。

嘉宾大学为此设计了相互撕和反思的实践环节，并为受访企业举办了新品撕板会。每次“董事会”都是闭门战斗。参观前，为了保证开放交流，学生会拿到精心准备的教案《参观学习手册》进行预习。手机会被收走，并签订保密协议，保证课堂内容不被泄露。

在采访中，许多学生提到了去年10月对小米联合创始人刘德的采访。当时有同学问刘德:未来十年，小米会成为几个巨头？刘德的回答出人意料:我只是做好今年的工作，为明年做好安排。其实想到今年下半年就好了。这个行业变化太快。

这个答案听起来很残酷，但却是事实。一位同学感慨:连小米都有这样的不安全感。面对不确定性，我们创业公司更应该提高警惕。

类似的闭门交流中，不仅有唇枪舌剑，还有集体的努力。大学走访的直播平台映客创始人冯友生是个直爽的湖南人。他诚恳地抛出了自己的困惑，向创业者寻求建议:映客是否应该多元化发展？如果有，实现多元化的路径是什么？

现场有同学指出，映客目前的任务是从创业型公司向成长型公司转变。至于多元化发展，需要在总结成功创业经验的基础上，形成系统的企业管理理念、方法和工具，有针对性地解决具体问题。宇桑一直谦恭地点头。

客人，你学不了大学吗？

然而，在愈演愈烈的商科教育市场，一个“四段论”能一统天下吗？

好像没有。

严格来说，嘉宾大学的参观模式没有特别的门槛。投资人于铁成发现，在嘉宾大学之后，至少有两家商科教育机构已经开始跟进模仿。不过，很多受访者都确信，短期内很难看到超车。因为超越需要时间，所以需要对行业有洞察，建立拜访制度。

吴婷似乎从不担心被模仿。“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是他们学不来的。”这是遗传的。和教育媒体有共同点，都讲究慢工出细活，需要创始人格局和耐心并存。在这次访问的背后，吴婷带领了一个由数十名内容型中国人和台湾人组成的团队，收集和编辑、开发案例和设计课程。在每个模块中，客座大学为学生准备一份学习报告，关于教学教授，关于城市，关于行业主题，以及关于每个参观的公司。

吴婷出身于内容行业，拥有超过10年的调查记者和视频制作经验。她的团队喜欢提“像人物一样的作品”，对品质有着近乎严苛的追求。很多参观类的课程都有一个不严肃的“潜规则”:只要创业者知名度高，基本都可以直接入学。但是这条路在嘉宾大学是行不通的。

大学的嘉宾哥哥于铁成对采访弟弟的过程印象特别深刻。第四季学生、卡车帮创始人戴是一家估值100亿美元的独角兽企业的创始人。在注册期间，戴是在澳大利亚，但客人大学没有给予特殊照顾。

后来，戴飞到上海接受采访。他后来说，如果不是因为要面试，他可能真的不会选这门课。因为他看透了这个细节，嘉宾大学是一个可靠的组织，有自己的要求和原则。

讲原则，“人脉”“资源”是客大内部工作手册中的禁忌词，都被列入了“负面清单”。吴婷不允许员工有丝毫把学生当“资源”的想法。“没有人是你的资源。”她对此看得很清楚:在商业世界里，“价值共享”和“利他主义”是一切合作的前提。通过点点滴滴，你唯一能积累的就是品牌信任。

“我花在带领团队成长上的时间比花在教育女儿上的时间还多。”吴婷有一个8岁的女儿，但她只在周末陪她。

有一个控制细节的老板是什么感觉？大学的年轻员工可能会如履薄冰。把“记录”写成“记录”，或者排版时把标点符号混在一起，把全角改成半角，都是吴婷不能容忍的错误。“这本质上反映了你对别人不够用心，结果反映了你很难被信任。”

合伙人刘曾经把一份PDP表格放在的办公桌上，想看看老板是什么样的风格。48种动物，包括老虎、孔雀、考拉、猫头鹰、变色龙等。，对应各种性格特征如支配、外向、耐心、精密、整合等。

测试的结果并不令人意外:老虎+猫头鹰，代表被试者享受孤独，有很强的领袖气质，同时重视细节，追求完美。

“没有审美是绝症，知识救不了。”基于这种天赋和坚持，天秤座的吴婷也希望在这个科技、技术至上的时代，给创业者一个良好的审美和设计教育，体验经济的课程应运而生。

我们可以看到吴婷在教育方面辛勤工作的回报。这种奖励更是非物质的。《嘉宾校友统计报告》数据显示，76.3%的嘉宾校友是往届校友推荐的。在嘉宾大学就读后，78.4%的校友在“知识和格局”上得到了成长，54.95%的校友“找到了合作伙伴，得到了价值链接”，53%的校友提升了领导力和各种管理能力。近80%的校友合作过1~5次。2019年12月第二周，一周之内，三家校友公司分别在港股市场、a股市场、美股市场敲钟。校友们会在第一时间与吴婷分享这种好消息，说嘉宾大学有自己的“盛世企业”体质。

更让吴婷骄傲的是，尽管创业九死一生，资本寒冬，但嘉宾大学的学生企业没有一家死掉。

这应该是对教育工作者最大的褒奖。

拥抱变化

创始人的天花板决定了一个公司的终极高度。

当吴婷被问及她将把公司发展到什么高度时，她说:“我真的无法回答你。我的学习能力极强，所以现在无法预测未来。”

这话听起来不够谦虚，但肯定可以说是信心满满。吴婷有理由自信。核心团队愿意跟着她，因为他们相信她做的一切都可以做到；投资人也是赞不绝口。深圳同创叶巍创始合伙人郑维和夫妇曾在一次晚宴上表示:她做事绝对靠谱，下一轮融资我会跟着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2017年12月，客母公司完成数千万元的A轮融资，领投方为同创叶巍。

当事人自己也不满意。2019年，嘉宾大学实现了线上案例和国际品牌。“我们希望建立一个全球商业视频案例库，讲述中国故事。”吴婷提出了一个更具体的目标。今年10月18日，在嘉宾大学Q商业峰会上，嘉宾大学正式发布了案例酷——全球商业视频案例平台。

“既然未来商业的主要命题是变化，更迅速的变化，相应地，商业教育的未来只能与时俱进，变得越来越新。塑造企业家的“变革能力”将是未来主流商学院的重要任务。”吴婷也在考虑快速重复商学院的定义。

在11月于韩国仁川举行的2019年亚洲经济共同体论坛上，吴婷分享了他对商业趋势的见解。一、利用真实案例教学，打造更好的教学产品体验；第二，通过技术发展使商业普遍化，增加社会的智慧；第三，构建产业共同体，真正为企业赋能；第四，帮助企业研究和思考社会责任问题。

媒体的特点是对变化迅速而敏感。她的团队可以第一时间找到最新的课程案例。2018年，嘉宾大学课程好评度最高的是Luckin Coffee的参观。这个企业并没有出现在现在的课程中，因为课程制定的时候，LuckinCoffee还没有诞生。但是一个公司要7个月才能成为独角兽，这是大家都很好奇的。客队因为职业敏感，决定临时加课。

创业本质上是一场与不确定性的战斗。一些年轻员工心存疑虑。为什么创始人总会提出很多激进的想法，有些听起来不切实际，甚至有人公开问:婷姐，你怎么老是在变？

嘉宾总导演李涓婵对此有不同的理解。知识和模式是新经济中最活跃的生产力。吴婷每天都接触到大量的企业家，拥有丰富的信息来源。她每天能听到很多声音，她能很快吸收信息并将其转化为新的想法。“她的每个想法都能成就一家大公司。”李健开玩笑说。“但她能抓住其中一些，并迅速落地，这是最珍贵、最难得的创业特质。”

同时她又是那种满足感特别短暂的人。用吴婷丈夫的话说，每次她取得重大突破时，她只是高兴一会儿，随即，一个新的目标又诞生了。

创始人的特质也渗透着嘉宾大学的基因。在位于裕华路SOHO A座的嘉宾大学办公室里，几条价值观整齐地贴在墙上，员工们每天抬头看:王者精神，作品如个性，拥抱变化，爱嘉宾如热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