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衣柜
自去年广州出台“开四停四”以来,广州车牌竞价均价一路走高。
2018年3月才2.6万,之后每个月涨1万。6月份,广州车牌均价已经达到5.7万元。然而,7月份广州车牌拍卖均价不升反降,创下近年来的最低价12100元。
后来有媒体找到出价最低的业主。本着与巴菲特共进午餐的精神,他们希望从这位“神级操盘手”口中得到一些拍卖秘籍。店主回答的结果是:
“啧啧,我其实考试分数很高。如果我不想花那么多钱去弄个车牌,我就低价试试运气。”
“在过去几个月的疯狂涨势中,你是这样出价的吗?”
“嗯,实际上,我忘记改价格了...而且,我今天早上报了这个价格之后,其实下午就想改了,结果忘了,然后...一言为定!我太激动了!”
“嗯...那你怎么看?”
“我觉得拍牌很公平。奇迹发生在我们身边。”
当时这个伟大的奇迹让很多外国朋友羡慕广州的“佛性”,关于广州“最宜居一线城市”的讨论白热化——美食绿洲,理性房价,又因为广州是最容易买车的一线城市。
上个月,同样的奇迹再次发生。广州宣布增加10万辆中小客车后,最低成交价回到一字头的水平。更让人惊讶的是,连均价都降到了2万多。
与此同时,上海最低成交价一直保持在8.96万元的顶部,就连北京的新能源指标也排到了2027年。
同时公布指标增量的深圳6月竞价结果,迎来了和广州一样的暴跌,从5月最低成交价6万、均价6.9万,到6月最低2.4万、均价3.1万。
但也有人坚持认为,深圳的破指标价是供求关系变化和市场反应滞后的综合反映,而广州则形成了科学竞价、合力压价的默契。
这显然是无稽之谈。
不讨论这种社会默契的可能性有多低,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广州人,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广州人会比你想象的更“占便宜”。
不是说广州人喜欢做损人利己的事情,而是说广州人是一群去市场买菜拿塑料袋回家当垃圾袋保存的人。丰田有“精益生产”,广州人有自己独特的“精益生活”。也许这就是广州人和日系车不谋而合的原因。
这种痛恨资源浪费的性格,注定了“科学许可”理论是站不住脚的。
但无论如何,广州的各种标新立异的理性表现,尤其是在射牌这件事上,总应该有一个让人跌破眼镜的理由。
我试图找到广州和深圳的区别,最后发现这四个一线城市最大的区别就是广州是一个以城中村为主的城市。
去过这些城市的朋友很容易发现,北京上海的所谓城中村,并没有广州那么拥挤,楼房挨着楼房。等他们进了村口的牌坊,就再也见不到天日了,北方的村庄只能称之为“巷子”。
北京的城中村
上海城中村
广州德城村
深圳曾经也有和广州差不多规模的城中村,但是“深圳速度”已经把这些城中村变成了像华强北一样的高科技产业集群。
广州有304个城中村,居住着约98.25万村民和500万外来人口,村庄总面积716平方公里,相当于新加坡整个国土面积。
由于广州的拆迁速度极其缓慢,今天你仍然可以看到与广州CBD一路之隔的地方,它仍然是广州最大的城中村——冼村。
这和广州拍卡难度低有什么关系?
广州的城中村往往是以宗族和血缘为基础的,广州本地人对“根”的执念比其他地方更深。所以,当其他城市的拆迁户忙着用拆迁得来的资本再创造利润,炒房地产,炒股票,做生意的时候,广州的拆迁户一般会留一套房自己住,其他人则出租,每天喝茶打麻将度过。
就像拆迁后手握十栋楼,依然每天卖鸭仔饭的大叔,是广州拆迁户的缩影。
当拆迁大潮中的主要受益者是一群天不亮就开始喝茶到中午的大爷大妈,拆迁引发的资本运作的可能性被扼杀在一笼虾饺里,这个城市的改变将完全取决于这个城市人的心理需求。
所以当一个老广,他家早在限牌前就有车了,而且开了十几年了。即使是现在,手里拿着几千万的拆迁款,对于“适可而止”的心态来说,他再多买几辆车做交通工具,也是不必要的浪费。我有很多当地拆迁户的朋友。当他们步入社会,想买一辆新车时,家人的意见是,“家里有车就先用吧。慢慢拍品牌就好了。为什么要浪费这笔钱?”
毕竟比起买新车的喜悦,他们会更心疼。买了车之后,他们还要再买一个车位,多一辆车需要保养。一年跑一次车管所太麻烦了。
所以很多人没有注意到,在广州,有闲钱拍车牌的人不在乎能不能拍,刚需车牌的新广州人拍不起。这个面积是北京的十分之一,汽车保有量却达到了北京的三分之一。在车牌供应日益紧张的日子里,绝大多数人对千载难逢的车牌涨价不为所动。
同样,这个城市楼价和物价的理性表现也与这个原因密切相关,尤其是关于广州跌出一线城市队列的讨论。
但我想,当一个城市仅凭打牌的轻松就能让它的人民感到骄傲和幸福的时候,你有几个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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