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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吟茫茫

网友发布 2023-08-04 23:02 · 头闻号竞价资讯

行吟茫茫

———散文 游记

十九 高原红 高原魂

还是第一次去草原,车子一路地向上,油门轰鸣,感觉是越来地越吃力,越来地海拔越高了。

能望见两边的毡房,草场,牛羊,可能是最高处了,后面是来的路,是远去的下坡,往前,也是下坡了。

我的哈萨克朋友托依阔夹就在那最高处,那片草原上。

一幢黄褐色歪歪斜斜的老木屋,两个新的被称作牧家乐的毡房,铁丝围着的草原牧场小院,太阳能板,馕坑,几个小牛犊,两匹马,摩托车,他的一辆跑运输的130,几件悬挂的迎风飘扬的晾晒衣服,一个在草上爬来爬去的两岁多的小女孩儿。私家车, 旅游 车,摩托车,骑马的,步行的,从他家门前走过。站在他们的草场,能望见北边柯可苏河谷那一面的远处的雪山,雪山下的喀拉峻大莽原,连绵起伏的五花草甸色线。东面琼库什台牧业村上的雪峰,白雪皑皑,南面也是雪峰,峰下面的牛羊,马匹。西面往下,往很远,便是隐隐约约的特克斯县城了。

那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草原,一览无余,能放眼环顾一切的茫茫高原。

自2012年起近十年,我几乎隔三差五地每年都要去那里小住几天,当然是带了礼物,并付给一定报酬。我是住在自己的小旅行帐篷里。我,已经习惯了那样。在那里面,我能搞点东西出来。也长久地等待奇特的光,雨后,彩虹,然后摁下快门,出一张“大片”。

拉俪娜依在忙碌,整天都忙忙碌碌。天刚蒙亮,她就起了,挤奶,找牛,有时要跑很远的路,那些牛是不愿自己回来的,它们沿公路上下游荡,吃百家草,公路两边的草。她把牛赶回来,让它靠铁丝围栏站着,把小牛犊拉过来,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小牛犊头伸出铁丝空扎几口,拉俪娜依就开始挤奶了,完了,朝母牛背上捶打几拳:去,游荡去,下午再回来!四个乳牛,下午还要挤一次。奶挤完了,做早饭,生火冒烟,烧奶茶,伺候男人吃,然后做奶分离,把奶油用一种小机器提炼出来。她做了许多奶制品,奶酪,奶油,奶疙瘩,酸奶。然后发面团,然后洗衣服,收拾,准备打馕,点火,烧馕坑。我发现,每打一个馕她的头都要往那火坑里扎进去一次,取出时又扎进去一次。她的脸红红的,像刚出坑的馕的颜色。有时她头发紊乱,脚步匆忙,朝孩子喊骂几声,吆喝一下,跑进屋里拿了什么,又赶忙出来,接电话,说话很长时间,一只手还做着其他的事儿。也挂念我的中午饭,下午饭,因为在她看来,付了报酬,就要认真地做了。他的男人,有了活,接了电话,把手里烟头一丢,就立刻出动,给人搬家,转运牛羊,拉木头,水泥,货运。没活了,他斜躺在草地上,逗弄孩子,抽烟,玩手机,家里的一切似乎和他无关,说没一毛钱的关系也行。说现在还好了,过去,他们男人是从不干活的,吃肉,叼羊,骑上马去很远的地方喝马奶子,把牛羊买回来,把牛羊马卖出去,就这些,他们的活了。

我见拉俪娜依也有闲暇时,给孩子擦洗,整理头发,唱一种歌谣,和孩子玩耍。活完了,她换一套漂亮衣服,红色裙子,紫红色毛衣,白 旅游 鞋,望着她斜躺着的男人。她的脸是好看的,像个小苹果。他男人斜眼看她,“哼,哼,哼”,也看我,意思可能是你是不是看他来了,才把自己打扮的如此漂亮,嗯?

温和的上午的阳光,草原,我坐在自己的小靠背椅上,喝茶,看风景,听歌曲,想心事,忆往事。我笑,他男人笑,她也笑。她高兴地走来走去,像一只草尖上煽动翅膀的蝴蝶。然后我看到,他男人一咕碌翻起身,把她连拖带拽地拉进屋,门“砰”一声,关了。

拉俪娜依,托依阔加的妻子,他们的大孩子在城里镇上读初一,小的女孩两岁多,自己上了初中一年级,嫁了托依阔夹。他们的父母老了,都在城里五公社(乡,镇)的安居房,定居点,秋末了拉俪娜依他们一家也下去,回镇上自己的居住房里,每年四月以后上来。估计他们还有放在山上的牧业,牛马羊呀什么的,很远处,是托给专业放牧人的,可能是每只羊每月十元的放牧费,牛马可能多一点。几个父母老人也上来这里小住,和我一样,也不是经常,见他们回去时,大包小包,酥油,奶疙瘩,马奶子,宰杀好的牛羊肉,站在草原小院门口等线路车,听喇叭长鸣。那车是从琼库什台村下来,一路沿线地鸣叫,一路地装人,开下去的。上来又一路地下人,到库什台也可能没几个了。几十年,一贯地如此这样。

“下面好还是上面好,”没有人的时候,我和她说起话来。

“夏天上来,冬天下去,这里好,就是事情多,主要是多做点奶制品,冬天吃,老人孩子们吃,慢慢吃,”

她每天都要洗几件衣服,小孩的多,水就泼在公路边上。

“妇女能顶半边天!”毛主席他老人家让妇女们一夜间翻了身,解了放,给妇女一个崭新的世界。少数民族,也是如此,但有些还遵循着古老的传统,尤其乡村,僻壤,山里,沟洼里。女人就得围着屋里,外面是男人的事情。回族人也是,男人坐在桌上,女人端饭,那是天经地义。她,拉俪娜依,更是恭恭敬敬地把奶茶端上去,放在他男人的嘴前。

“你怕不怕你男人?”我开玩笑地问。

“谁怕他,勺子,”她说,初中生,汉语是很好了。“就是为了孩子,让好好上学,让儿子好好上学,我才上了七年级。”她停下手里的活,沉思,叹息,“他这个人也还是好呢,我们有的,还有喝了酒,打老婆的,”

“小时候骑在牛背上,搬房子,一会冬窝子,一会夏草场,哪里都去过,房子跟着牛羊走,翻山,过河,爷爷奶奶也是,一大家子。现在好了,有了定居点,孩子可以好好上学。”

和我们一样,她把上学看的也很重。

“等她长大了,上学了,我也像我的同学一样,工作去,找个活干。工作还是好?”她说,指着坐草上手里抓着什么吃的孩子。

她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我。

夜里,有落山风吹下来,淡淡的雪味儿,草香味儿,能听见远处摩托车的“嘟嘟”声,由远而近,灯光一闪一闪。那灯火,声音有时很是神秘,亲切,幽暗,像夜色里的幽灵。油路,满山片野的油路,现代化交通工具已经替代了古老传统。牧民们骑摩托车放牧,七八十公里的路,来回县城也就两三个小时。

车灯在院门口闪,有喇叭声,托依阔加出来了,院里一片明亮,响动,说笑声,问候声,灯火通明。我也被拉了起来,坐上了桌子,洗手壶端上来,毛巾递上来,洗,擦手,然后,端坐,喝奶茶,吃切好的小片馕,酥油,奶油,冷肉,油炸果。她灵巧的手勾兑调制奶茶,各种大小的勺子,酥油很香,盐放的恰到好处,奶茶也很香。他们不在乎时间,什么时候睡觉,已经很晚了,想多久就多久,甚至天明。她一言不发,除了静候,观察桌上,看缺了什么,然后就是回头看看孩子,整理下孩子的被子,然后就是沉思,长时间的沉思。灯光映着她的脸,垂下的头。我不知道她此时的想法,可能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无比丰富的生活。时间是这样的,他们也就是这样的,他们的生活也就是这样的。

我也喜欢这种生活,高原上,草原上,夏,夏天,一个火红的夏天,看见眼前的雪山,牛羊,木屋,炊烟,远远的闪烁着的光晕。没有逼迫,一定要干什么,不干什么,付出什么,完成什么。

几年前三宫乡的坡上开了一种小红花,村民们叫她“大炮花” , 红遍了山梁,游客们络绎不断,后来,没了,一夜间一朵也没了。

又几年,巩乃斯河流域,木斯乡,又火红了,小红花开遍了草原,山谷,摄影家接踵而至,快门咔嚓咔嚓。很快,一两年,又没了。

今年,霍城萨尔布拉克北坡,又火红了,红遍了整个山谷,伊犁人叫她天山红,摄影人叫她大红袍,芯美人。村民们叫她大炮花。

学名:野**。

柯孜嘎勒达克,移动的小红花,自古,哈萨克牧民这样称呼她们。

那花也许是跟着他们游牧走,沿西天山山脉,坡梁,河流,山谷。那时的马背上,一家三代,四代,托着铜皮花纹镶嵌的箱子,花毡子,他们的房子,木杆棍子,女子,儿子,头上飘扬的猫头鹰的羽毛翎子。他们翻越一个山谷,另一个山谷,游牧,依水草而居,看牛羊吃草,长大,儿女们长大,远嫁,新的毡房,新的家。

这延续了几千年的高原人生啊。

高原红,柯孜嘎勒达克,移动的小红花,一路的火红,迁徙的牧人,马背上的歌谣,歌声,笑声。这永恒不变的迁徙,游牧生活,已经交给了往日,原始,古老,交给了那些长眠着的人。

而今,他们有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定居,放牧,上学,工作,用小电器制作食物,发抖音,打自拍。

草原,牛羊,放牧,毡房,成了天堂,更成了城里人渴望向往的的休闲天堂。

我附下身,打开一朵高原红,突然感觉她是那样地可爱,亲切,美丽,坚韧,辛苦,用她娇小的面容。

柯孜嘎勒达克,这移动的小花,高原上,山坡上,迎着微风,摇曳,闪闪发红。

那一夜,我睡得很实,很香,很沉。

———2022年5月,琼库什台,喀英德乌孙古城

——— 2022年6月,伊宁。

乌孙山,又名帖木里克山,阿拉喀尔山,海拔2000-3500米,是察县与特克斯,昭苏二县的界山。

翻过伊昭公路开始进入下坡路段,山路越来越开阔,翻过山气候湿润起来,天空是一种清透的蓝,偶尔几只鹰在天空盘旋,一圈一圈的翱翔,路段渐渐开始趋于平缓,路边也渐渐开始出现一颗,两颗,偶尔三五颗,然后是一溜溜,成片的树林,进入昭苏境界。

辛苦的跋涉,出了乌孙山

眼前一道蜿蜒的山路穿梭在左右两边的山脉之间,白云跳跃在前方的山凹里和柏油路交汇在一起,左右两边都是祖母绿,宝石绿的植物。

不经意右手边一片斜向下的小山坡上映入眼帘,蓝蓝紫紫的小花满坡绽放,好像无数的小星星,眨着眼迎接你的驻留,走近幽幽的绿草半脚深,黑色的土壤覆盖着绿毯,走近原来是淡靛蓝色,蓝的发紫的婆婆纳。

婆婆纳

四瓣花瓣大过附地菜颜色也更深,蓝色的花瓣上一道道深蓝色的纹路,黄绿色毛茸茸的花心,伸出一只透明白的花蕊。花茎从中间分出几个分枝,每支都能开出一朵蓝紫紫的小花,下半部分的花茎好似捉迷藏般的匍匐在地面。

叶子是三角状的圆形或近圆形的叶子在茎上两片两片成对生长,互为兄弟姐妹,叶子的边缘有圆型的小齿。早春开始随着温度的升高地段的不同热闹的盛开。

婆婆纳的名字据传是因为形状像婆婆纳出的鞋底形状,蓝白相间的花朵小巧可爱,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小蝴蝶。

蓝色间四散着白色的蛇床子,别名野胡萝卜子

叶子和胡萝卜的秧苗极为相似,绽开一小朵白色的伞是细细密密的小白花朵组合在一起的。蓝白相间的还有另一种小白花,也是五瓣,素雅的一如它的颜色。

大自然的神奇就这于此,玲珑的植物花朵遍布四野,从春天开始到秋天结束,和前来观赏的游客一样络绎不绝,一波接着一波,从不间断,变得只是花朵和样子。

不变的是柔情和曼妙。

坡的背面是一条清澈潺潺的小溪,溪边几株低矮的灌木,鹅卵石铺垫着溪边的泥土,被水冲刷的个个浑圆透出黑,灰,白色。

大自然就是这么不经意的就能捡起你的回忆,久久徜徉在这边缓坡上不想离去,也舍不得采摘,就安静的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悄悄的欣赏这些小花。

后来再翻老照片的时候,发现那片花丛里的照片恬静祥和,微微的带着笑,一如那些野花。

昭苏县位于伊犁河上游特克斯河湍急的横贯全县。

夏天伊昭公路减短了两地的行驶时间,封山不通的时候就要绕行特克斯,很大一圈,路上大部分是不毛之地,没有太多的景色观赏。昭苏东边是特克斯县,南邻温宿,拜城两县,北连察县,西部也与哈萨克斯坦相连,边界线长200多千米,西南邻近吉尔吉斯斯坦。

在新疆这个中国地图鸡屁股的位置上,沿着边境线一不小心就会溜达出门,当然边境线上都是有双道铁丝网拦住的,还有耐得住艰苦的边防哨所,和那些可爱可敬的哨兵。

随处眺望那些外国的领土,两国相交之处并未有什么大不相同,只远远的看得到那边的村落房屋。

昭苏地势西高东低,属高山半湿润性草原气候

在中亚内陆腹地一个群山环抱的高位山间盆地,由于四周高山环抱,形成了一个较为独特的自然生态环境,海拔在1323米-6995米之间,冬季漫长而寒冷,不过好在新疆冬天房间的暖气足,所以外面的严寒也就不足为惧了。

夏天短暂的基本一扫而过,即便最炎热的时候也会感觉到丝丝凉意,常常晚上出门还要穿上外套,下雨刮风的日子,大衣都不足为过,保暖最重要。

这也造就了这里的油菜花不同于江南三月便已遍地开花,这里要待到六月底七月初才有引燃的悄悄盛开。

昭苏,取喇嘛昭的昭字和六苏门的苏字而得名,昭亦光明,苏亦万物复苏萌发,昭苏,昭然复苏,重获生机,是新疆境内唯一一个没有荒漠的县。

它的 历史 可以追溯到1万年前远古时期的新石器时代,那时就已有人类在这里繁衍生息,创造着灿烂的古游牧文化。

南部为天山主脉,山势雄伟,高峻绵亘,是阻挡南疆沙漠干热风的天然屏障。

北部为乌孙山,呈东西走向,山体较矮。

西部受沙尔套山以及哈萨克斯坦境内查旦尔山的阻隔。

形成一个南,西,北三面高,东部略低的盆地。

号称天山之父的汗腾格里峰,位于西南部的中哈边境线上,海拔6995米,是天山山脉第二大高峰,终年积雪区达100平方公里以上,是特克斯河的主要水源。

一头扎进昭苏,这里气候多变突尔一阵大雨转瞬又晴空万里,纵然半边太阳半边雨也是常见的现象

此时,阳光没了,不见了光与影,远方貌似大雨来临,黑压压的密云迎面扑来,狂风卷着树叶夹杂着小石子,横扫过整个树林,两旁并不粗壮的白杨树左摇右晃,使劲拉扯着深埋在泥土里的根,北风吹来树倒向南边树叶显露出灰白色,东风吹来它们倒向西边树叶又翻转成绿色。

草穗更是瑟瑟发抖,成群结队的昆虫早已不见,喧闹的鸟鸣也被呼呼的狂风代替。

伊昭公路上,昭苏的牛群和乖乖的羊儿冒着大雨匆匆回家

乌云早已遮住太阳透不出一丝缝隙,视野越来越灰暗,半下午的时间却仿佛夜色来临,压得人透不过气,忽然间,倾盆大雨,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车上,雨水瞬间挡住视线,雨刮器气喘吁吁的不停的刮着挡风玻璃,还是看不清前方的路面。

路边的已经汇成一条条交错的泥流,在柏油路的路边肆意延展,灰白色的泥土变成深赫色,树叶汇集着雨水不停歇的顺着叶片向下滴,不一会就滴出一个小水洼,雨水的冲洗下世界清新十足,仿佛加了滤镜透彻深翠。

大雨来的急也走的快,阴云散去,光线透过云层看到道道光亮,云朵仿佛一个发光体,镶着金色的边。

深吸一口泥土的气息,空气的氧气含量也更足了,榆树,白杨又被它们黑色的根须牢牢的牵住,直立在泥土里,花草喝饱了,水灵水灵的。

一扭头,天边挂着两道彩虹

就那么明艳艳的出现在苍白的天空之中,果然是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从上到下排列的排序,只是每种颜色都是那么柔和,不夸张,不炫耀。

外圈上面的第二道确实倒过来的颜色紫蓝青绿黄橙赤,颜色会更浅淡一点,两道彩虹都是两边深中间浅横跨在远处没有种庄稼的土地上,彩虹的后面隐约可见大雨远去的痕迹。

手舞足蹈的跳下车,去田野里追赶彩虹,孩子般的欢喜,惊喜总是不经意的出现在生活里,就好像阳光总在风雨后。

柏油路低处还洼着积水,高处早已干了泛白,草丛笔直的一丛丛的静止不动仿佛也在屏息凝神的欣赏这天降神奇。

灰色的烟云渐渐淡去变换成亮白色,阳光也渐渐强烈起来,低处一道的彩虹还没玩耍够就被太阳唤回了家,高处的还拧扭着,迟迟不肯离去,努力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为天空镶嵌着那七彩的花边。

云朵渐渐也印染上天空的颜色,都泛起蓝来,彩虹渐渐的不见了。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一天看一美景足矣,更何况稍晚点还有第二次幸运。

天空微微放晴,才发现暮色初上,大雨飘向西方挡住了了西沉的太阳,没有夕阳,没有漫天的粉红,只有蓝色渐深,然后灰蓝,远处的天山山脉也沉沉的蓝,松树长在脊梁和背阴处的绿色都不见了,使得蓝灰又更厚实了一层。

靠着山尖的云团厚重的压着山顶,车窗外的风也加重了凉意,发丝被风吹的飞扬,不时的扫过眼目,扫过嘴角,拂过脸颊。

就在这时远处山边的天地里绿色似乎蒙上了一层嫩绿黄,那是油菜花的黄啊,像颜料板,不是单纯的绿也不是单纯的黄,是黄和绿的调和,柔和淡然,在夜幕的湛蓝下都融合一体,不分彼此。

近处没有云的地方还透着光,也散出五彩的颜色,光洒在油菜花上,人的身上,到处都弥漫着金灿灿的,不咋眼,只是祥和。

近处路边泛着光的高高的草穗,清风偷偷的帮它送上欢迎的注目礼。

如果时间可以静止,那么宁愿车在这个场景里一直开下去,好似梦幻,又如此真实,不想走出来。

看不见花,到处都是清爽淡雅的色彩,萦绕着素素的黄,像极了不爱热闹的人,此处无花更胜花,追寻的油菜花带着面纱先入为主,不给人以真实的面目,都已经让人深陷其中,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下的清晰的身影的油菜花又是何种风情呢。

乡下的道路没有路灯,就随着这夜晚来临前暮色的微光,路边划过一个又一个木的电线杆,眼睛还在追寻远处的片片融入暮色的黄,目光久久不舍得离开。

骏马上的哈萨克小伙赶着牛羊,也赶进了黄昏里。

夜的幕布拉开帷幕,月亮露下玄月,等待着第二天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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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花开可要远行,新疆的风景一路分享。

(未完待续,欢迎关注,看后续油菜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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