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游鹿鸣怎么互动

鹿鸣

文|锌秤，作者|流星，编辑|陈

今年的虚拟主播圈好像特别热闹。观众首先见证了国内虚拟女团A-SOUL的“翻车”，也见证了哔哩哔哩“彩虹人”引发的悬赏狂欢。而现在，他们将见证一段新的历史——7月15日，因《原神》夺得二次元游戏榜首的米哈游，将自己的原创IP角色鹿鸣送上了直播间。

然而，鹿鸣在直播间的表现却没有游戏市场上的“原神”那么惊艳。短短半个小时的直播，这位V圈新秀收获了超过47.6万的“观看”和310多位队长。对于经历过A-SOUL成员夜船、《彩虹人》首映营收百万美元这样“大场面”的虚拟主播观众来说，这个成绩真的不算突出。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成绩是在鹿鸣两年多的短视频投稿和米哈游庞大的二次元用户帮助下产生的。

看起来米哈在虚拟主播/偶像赛道上开局不利，但随着观众对鹿鸣这个虚拟角色的进一步了解，他们会惊讶地发现，首演表现平平的鹿鸣或许会成为虚拟主播市场“中间人”问题的最佳解决方案之一。

米哈游的“演技”被搬上了直播舞台。《原神》开播已经两年了。这款在全球吸引了无数金钱的二次元游戏，早已迎来了自己的2.8版本，其开发者米哈游也早已告别了过去“小作坊”的地位，员工超过4000人，成为国内游戏开发者梯队中仅次于腾讯和网易的第二。

可以说，如今的米哈游可以称得上是国内互联网企业中的“流量巨星”。其游戏相关新闻不仅可以养活大量游戏媒体和相关内容创作者，其投资行为、联合营销、创始人言论、员工言论等周边新闻也能吸引大量关注，其《不务正业》打造的原创IP人物鹿鸣也是关注热点之一。

然而，与米哈游的营销策略相反，鹿鸣起初并没有被贴上“米哈游出品”的标签。2020年5月14日她在哔哩哔哩第一次提交自己的舞蹈视频《N0va LookDev Test》时，给观众留下的印象只是一个浅灰色头发、蓝色眼睛的美少女，无论是模特造型还是视频内容都与其他米哈游产品相差甚远。不过，虽然首次登台的鹿鸣并未透露与米哈游的关系，但她精致的模特、高水准的发型和面料渲染、流畅的动作还是赢得了哔哩哔哩众多用户的关注。

鹿鸣

事后看来，这可能是米哈游为了避免新IP受到米哈游当时名声的影响，扩大受众而采取的策略...简而言之，鹿鸣后来继续在哔哩哔哩贡献了一些舞蹈视频，但由于她的贡献大多是不被Z世代喜欢的短视频风格，很少有观众猜到她和深度介入二次元内容的米哈游的关系。直到2020年8月4日，鹿鸣贡献视频内容推广动态桌面壁纸软件人工桌面，观众发现该软件的下载地址链接了miHoYo域名，鹿鸣身世之谜才被彻底揭开。

在外界看来，鹿鸣是米哈游的一次“炫耀”，用来展示米哈游高质量的模型生成、动作捕捉、基于AI的半自动服装计算等技术。

当然，“炫技”是一方面。鹿鸣这个原创IP角色以及背后的计划，其实更多的是展现了米哈游对未来的燃烧的野心。

米哈游是一家游戏公司，但游戏公司显然不会是它的归宿。在祭出“原神”这张王牌后，米哈游的财力和实力都有了前所未有的增长，将其他三位“上海F4”远远甩在身后。但它要赶上腾讯和网易显然还是很难的，原因很简单——腾讯和网易都是互联网公司，而米哈游只是现在。

就像当年的腾讯一样，如今“野蛮生长”的米哈游也在投资和布局更多领域，规划自己的商业未来。但考虑到其积累的技术主要涉及游戏领域，其游戏拓展的业务方向自然会向游戏或与之紧密相连的二次元内容靠拢。

比如最近曝光率越来越高的虚拟主播/偶像。

这两年虚拟主播的盛况就不用多说了。从三天3000船的飞驰Alio，到一小时卖出5万套个性化服装的晚会，再到一夜之间营收过百万的Vox，它们的变现能力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实，资本纷纷涉足这一领域。米哈游将鹿鸣送进直播间，也符合虚拟主播本身的发展进程。早期以视频投稿为主要活动模式的虚拟主播，由于缺乏变现手段，难以持续运营，最终转型为以直播为主，视频投稿为辅的新模式。

对于已经从游戏业务中赚了很多钱的米哈游来说，鹿鸣没有必要马上变现。但通过直播扩大鹿鸣IP活动范围，进一步增强粉丝粘性，可以直接和粉丝互动，这并没有什么坏处。

毕竟虚拟主播和游戏一样，都是毛利率极高的行业。一个没有技术门槛，成本低，高回报可能性大的机会摆在面前。如果米哈不会游泳，会很混乱。

合成AI声音，轻松解决中国人的问题？但是，正如文章开头提到的，鹿鸣的首映成绩在奇迹频出的虚拟主播市场上不值一提，尤其是她已经作为“视频潜力”虚拟偶像活跃了两年。虽然她提交哔哩哔哩账号的频率不高，但她的粉丝数量在首映前就已经超过了一百万。反观实现首映收入百万的Vox，在进入b站之前，在Youtube上只有68万粉丝。鹿鸣的“平庸”表现真的让人怀疑她这两年积攒的所有“假粉”。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在米哈游的背景被曝光后，米哈游玩家在其后续不断壮大的粉丝中所占的比例相当高。与腾讯、网易等众多传统厂商的玩家群体不同，米哈游玩家对米哈游有着强烈的归属感和认同感，会乐于掏出钱包支持米哈游的各种商业活动，维护公司的声誉。然而，即使有这样的忠实粉丝助阵，7月15日的鹿鸣直播间里，观众打赏登船的力度与之前走出去的虚拟主播前辈们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不过，对于很多虚拟主播观众来说，《鹿鸣》的首播还是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甚至有观众在直播间评论说他们“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开始”。

这个评价看似略显夸张，但背后却是鹿鸣作为虚拟主播，并没有真正的配音演员的事实。

配音演员一直是虚拟主播圈的一大“雷点”。

配音演员不仅赋予虚拟形象声音，还与形象的设定高度绑定，在虚拟主播的活动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企业在运营虚拟主播时，一旦与配音演员发生纠纷，很容易引来粉丝围攻，对项目运营和公司评价造成严重打击。

在这方面，最近的例子并不遥远。就在今年5月，国内人气虚拟女团A-SOUL成员乐嘉的配音演员因工资等问题与该公司发生纠纷。最后乐嘉宣布“休眠”，虚拟主播市场对A魂整个项目的评价也急转直下，可谓两败俱伤。

A魂的受挫让市场看到了配音演员在整个虚拟主播项目中不可动摇的地位，以及它的不可控性。与观众配音演员的直接互动，使得他们在虚拟形象上比给他们虚拟形象的企业更接近真人，这就使得企业在运营虚拟主播项目时很难占据绝对的主导权。这样的风险无疑是在“说服”那些在虚拟主播领域关注资本的人。

但对于鹿鸣来说，这样的问题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因为她的声音是人工智能合成的。

2021年2月7日，鹿鸣哔哩哔哩账号发布视频《想听我讲野猪公主的故事吗，视频内容本身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但在视频介绍中，根据观众的常识，配音演员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角色声音一栏中。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困惑的“反熵AI一代”。

提到合成语音，Z世代网友首先会想到的无疑是诞生了顶级虚拟偶像初音未来的Vocaloid语音合成软件。熟悉这款软件或其衍生的虚拟偶像的网友，大多都知道这款软件最终的合成语音效果——尖锐、不协调、缺乏情感。说的更难听点，就是一个可以发出各种人物声音的合成器。与其说它模仿人声，不如说它按照特定的节奏触发角色。

在《你想听我讲野猪公主的故事吗？在这段视频中，鹿鸣的声音非常“丝滑”，表现出真假难辨的情绪起伏，很难让人想到生硬的合成语音。一些观众甚至怀疑鹿鸣使用了真正的配音演员。

但事实上，虽然初音未来非人的电子语音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实际上市面上已经出现了很多接近真人发音的语音合成软件和产品，比如微软萧冰、萧艾同学等语音助手，以及打造虚拟偶像佐藤莎莎拉的语音合成引擎CeVIO AI。

CeVIO AI，可以发出接近真人的声音

你想听我讲野猪公主的故事吗？在这段视频发布之前，米哈游创始人之一的刘伟在《虚幻引擎》的上海交大讲座和虚幻开放日2020上提到了语言合成技术在鹿鸣的应用。2019年早些时候，米哈游成立了逆熵人工智能研究院，并将声音合成作为其研究方向之一，以便未来为游戏中的NPC角色配音，从而降低配音成本，提高配音效率。

所以，鹿鸣在视频提交和直播中使用AI合成语音更像是对米哈游研究工作的阶段性展示。就结果而言，观众被其以假乱真的效果所震撼，可能是对其的称赞和认可。

当然，米哈游可能只是想继续用鹿鸣来“卖弄技巧”，但它在鹿鸣上尝试了AI合成语音，却也无形中破解了虚拟主播公司挥之不去的“人在中间的阴霾”。

“鹿鸣没有配音演员，也就是说观众会直接和头像联系，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和头像下面的配音演员联系。换句话说，米哈游正在把鹿鸣变成一个永远不会翻身的‘初音未来’式的虚拟偶像。”虚拟主播观众罗宇评价道。

用AI合成语音而不是真实的语音演员，使得鹿鸣即使在虚拟形象下有一个负责动作捕捉的演员，也不会在整个项目中占据很高的位置。如果演员和米哈游发生纠纷，米哈游完全可以在不被观众察觉的情况下替换演员，让项目安全度过与真实演员相关的危机。

而如果使用AI合成语音的鹿鸣能够在后续继续获得更大的成功，那么米哈游无疑将虚拟主播/偶像圈的财富密码掌握在自己手中。或许到那时，米哈游就能像他颠覆全球游戏市场一样，改变整个虚拟主播市场的规则。

成熟的技术业务不成熟，鹿鸣进步很大空。然而，在我们可以想象米哈游在虚拟主播赛道上取得突破之前，我们还有更多现实问题需要关注。

首当其冲的，还是无法回避的奖励问题。

鹿鸣首映的数据并不出众，这是不争的事实。作为“高投入高回报”策略的代表，米哈对“原神”的成功运用证明了这一策略的可行性。然而，鹿鸣与真人无异的精致造型、流畅动作、合成语音，并不能等价转化为奖励和付费会员。对于从《原神》开始就一路高歌猛进的米哈游来说，这个结果确实很伤面子。

当然，所谓的专业技能，米哈游在美术方面的强项，确实让他能够在3D二次元游戏领域独占鳌头。但是，虽然虚拟主播面对的是特定的受众群体，但其本质还是主播。优质的模特确实能给虚拟主播带来强大的竞争优势，但真正决定虚拟主播价值的，还是真实演员在其虚拟形象下的所谓“业务能力”。

目前国内观众对虚拟主播的业务能力有明显不同的偏好。其中包括主播在游戏方面的技术实力，找话题讨论并引起观众共鸣的能力，在弹唱方面的天赋能力等。都是主播的主流业务能力。基于这一标准，市面上主流的虚拟主播也可以分为相应的“游戏潜力主播”、“八卦潜力主播”、“歌曲潜力主播”。

但根据鹿鸣以往的视频投稿，只能归为“舞势”一类，即以舞蹈为主要活动的虚拟主播。而且从鹿鸣提交视频时在简介的动作一栏一直填写“动作捕捉”来看，米哈游应该是为鹿鸣招聘了舞蹈相关专业的动作捕捉演员，而不是利用后期制作来完成舞蹈内容。这种增强对真人演员需求的设定，似乎与其使用AI合成语音而非配音演员的操作相冲突，有些难以捉摸。

鹿鸣的大部分贡献是舞蹈视频。

总之，相比游戏和八卦，舞蹈潜力类虚拟主播的“准入门槛”相对较高，不仅需要虚拟形象中的动态捕捉演员具备一定的舞蹈水平，还需要虚拟主播承担动态捕捉设备和活动场地，这使得以舞蹈为主要活动内容的主播比以游戏或八卦为主要活动内容的主播要难得多。目前，舞蹈在大型活动中更多的是作为演唱部分的“附属品”出现，以舞蹈为主要活动的虚拟主播数量相当有限。

所以，在整个舞蹈弱势的背景下，鹿鸣想靠舞蹈快速积累优质粉丝会相当困难。

除了舞蹈内容，鹿鸣还在首映式上与观众进行了一些小游戏互动。据一些相关从业者分析，出于与观众实时互动的需要，鹿鸣应该会采用将配音演员的发言识别为文字，然后用AI将文字读出的模式。也就是说，直播状态下的鹿鸣不是没有配音演员，而是观众听不到配音演员的真实声音。

而不断使用真实演员参与配音的事实，也让高度依赖配音演员的“皮衣男”问题再次发生在鹿鸣身上——即配音演员的专业能力将直接决定虚拟主播的直播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