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教培野望：线上和线下的两种“活法”

来源@视觉中国

在文学与教育领域，作者是西早，编辑是程程。

这一年，成都“互联网第四城”的地位越来越稳固。

仅在8月下旬，成都就从腾讯、网易和字节跳动获得了总计280亿元的投资。尤其是在线教育，更受欢迎。

成都也不甘示弱，但这个时间跨度需要拉长，因为在线教育巨头的“强龙压”早已在这座城市涌动。

2018年以来，众多在线头部教育机构如ape辅导、跟谁学、作业帮、VIPKID等。纷纷落户成都。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资本，还有一线的教育模式和企业管理文化。对于成都本地停留在舒适圈的教育培训机构来说，成长的挑战和机遇是同时存在的。

局外人

2004年，英特尔成都工厂喊出了响亮的口号:成都，成都！

或许是受到这句话的启发，从2004年到2020年，已有超过285家世界500强企业落户成都，成都的“朋友圈”范围正在迅速扩大。而成都并不符合现状，进一步提出了更为细化的2018年“总部经济建设目标”。计划到2022年，总部企业数量超过400家。

这意味着成都在城市竞争力上有了更大的野心。不仅要吸引凤凰，还要能够“留住凤凰”。

第一，各种“总部”来了。2019年，入驻成都的总部企业总数达到163家，VIPKID成为首家提早采用成都的教育机构。

当年6月，VIPKID创始人兼CEO米文隽在接受当地媒体采访时表示，计划将成都打造成为VIPKID西南总部和中国项目总部。徘徊了两个月，消息终于落地。8月，VIPKID宣布旗下中国儿童在线教育平台LingoBus全球运营总部落户成都，总部构想初具规模。

然而好景不长。一次融资事故让VIPKID走到了转折点，成都总部计划也受到了影响。据了解，去年11月，VIPKID成都运营中心出现离职高峰，部分员工被动离职。当时，VIPKID落地成都已经一年多了，员工人数已经达到2000多人。

孩子在前面，网校在后面。

2019年上半年，作业帮成都分公司开始筹建。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成都分公司已经被提升为作业帮的重要战略，并被赋予一定的权限去探索新的商业模式和环节。刚进成都的时候，作业帮很快在天府广场附近的一个写字楼租了办公室，然后搬到了3公里外的另一个写字楼。一位物业人士告诉我们，作业帮正在迅速扩张，原本空定的几层楼同时被作业帮租走了。

今年疫情防控期间，作业帮在成都租了一栋写字楼后，还没来得及软装就迅速投入使用。人员很快饱和，工位紧张，作业帮不得不赶紧更换场地，弄个牢固的地基。

在作业帮大举进入成都市场的几个月后，猿辅导落户成都，也在作业帮落户成都时选择了领地中心的写字楼。同期落户成都的教育机构远不止上面说的这些。据公开报道，仅2020年上半年，就有Ape辅导、作业帮、星火思维等知名在线教育机构落户成都，并成立城市分公司。

几个头部机构的到来很快引起了当地培训机构的关注，尤其是在人才的争夺上，加剧了双方的紧张关系。

在成都的办公集群中，“天府广场-春熙路”区域一直是最受欢迎的办公区域。相比互联网氛围更浓的高新软件园区，市中心的黄金地段更能衬托出企业实力和当地的投资决心。同时，市中心的生活设施更加便利。对于一些追求性价比薪资的年轻应聘者来说，生活成本更低，工作意愿更强，销售端的招聘压力自然得到缓解。

此外，在薪资待遇上的“大方”态度也让考生更愿意考虑这些刚进成都的新院校。据了解，6000左右的底薪标准给在成都读书的课程顾问岗，作业帮、Ape辅导等机构的薪资标准和构成比例大致相同。总体来说，几家总公司给出的薪资标准都略高于成都的人均收入水平，这使得作业帮和ape导师在人员招聘上开始领先当地市场。

另外，在公司管理、企业文化、日常福利等方面。，总公司在成都落地后迅速拉开了与当地培训机构的差距，使得当地教育培训机构的人才吸引力直线下降，面临大量的人才流失压力。

当地一家教育培训机构的负责人告诉我们，为了防止员工流失，公司已经启动了员工关爱计划，招聘时刻意避开上述机构去的院校。

外来者的到来，在一定程度上倒逼本土机构在品牌建设和员工文化上做得更好。与此同时，频繁搬家和租用新办公楼也显示出头部机构对本地人力资源的强烈需求，直接冲击了本地教育培训机构的新人招聘。

成都头部教育机构的布局逻辑与武汉、Xi等城市类似。数据显示，2019年四川高校毕业生20.46万人，本科毕业生21.23万人。相比之下，同样是教育重镇的“陕西”略逊一筹。2019年本科毕业生约16.2万人，专科毕业生约13.7万人。

数据显示，2019年四川师范毕业生4.27万人，教育成为四川应届毕业生就业人数最多的行业。

目前在线教育仍然难以摆脱劳动密集型行业的瓶颈，尤其是网校产品。今年，各公司公布的招聘规模一直保持在万人以上，课程顾问、班主任等部分销售岗位的学历门槛设定为大专以上。面对这样的招聘压力，成都自然是性价比更高，选择更多的城市。

当然，除了主要的落地销售和售后服务，也有一些机构在成都有更深的业务布局。

8月底，米科技、星火思维与成都高新区签约，其中米科技计划投资2亿美元建设米科技西部总部和米网校全国总部。星火思维计划投资2.5亿美元，在成都建设星火思维第二总部，辐射武汉、Xi等中西部城市，打造全球RD中心。在某招聘网站上，我们注意到星火思维正在成都招聘中层RD、产品、社区、课程顾问等职位，“总部计划”正在快速推进。

城市守护者

近年来，成都工业发展不断加快，但在格局上一直面临着大而不强的局面:缺乏超大型本土企业，“外来和尚”反而成了当地的名片。

“成都没有大树，只有森林。准确地说，它更像一片非洲灌木丛，到处散布着显眼的灌木丛。”谈到成都教育行业的发展，一位工作了10多年的教育资深人士不禁感叹。在他看来，教育行业面临的问题，几乎是成都大部分行业的通病。中上游的人多，优秀的人少，长期处于“高失败，低失败”的状态。

成都很清楚自己在工业发展过程中面临的问题。2017年，成都公开提出三年目标:力争到2020年底，培育100家以上a股上市公司，打造2至3家千亿市值上市公司。

在资产证券化的号召下，成都的教育市场异军突起。2018年夏天，博骏教育、田丽教育、希望教育先后在港股上市，同年底上市的银杏教育。当时成都收获了四家IPO上市的教育公司，成为了中等教育市场的领头羊。

但在一级市场上，成都本土的很多教育项目还在苦苦挣扎，等待资本补血。

2018年，流量红利下行，资本寒冬来袭。除了北京和上海这样的互联网教育中心，成都是最明显感受到这场风暴的地方。这一年，对于成都的教育创业者来说，从四面八方汇聚的消息让他们更加震惊。

当年5月，中国文化产业投资基金以底价5.21亿元转让其持有的百子产股份。9月，成都孵化的国际学生辅导机构DreambigCareer被博思乐教育集团战略收购，成为碧桂园旗下子公司。随后的12月，多家媒体报道红杉资本和经纬中国退出了百字斩。

“股东变更”一直很敏感。与此同时，随着VIPKID融资不利的消息传出，英语培训赛道突然从资本宠儿滑落。但对于所有属于英语培训轨道的评论家来说，这只是时间问题。

2011年，一百个单词通过背单词App切入在线教育市场。2017年，白瓷印章年营收突破1亿元。2018年，学习打卡热席卷微信朋友圈，薄荷英语等打卡阅读刷爆微信朋友圈。也是在这一年，腾讯宣布领投D轮融资。

作为成都本土教育企业，百字切为成都教育市场开辟了第一个可以与北上广深比肩的坚实阵地。根据易观千帆的最新统计，百子禅App的用户规模已经稳定在数千万，在所有教育类App中排名第7。

百慈斩不仅在用户规模上跻身一流梯队，在盈利能力上也领先众多对手。一位早期员工告诉我们，在2017年薄荷英语上线之前，其盈利方向是文具、试卷、词汇书，试水早教产品，但该项目尝试了一会儿就终止了。直到今年上半年，早教业务重新出现，从工具类产品转变为面向0-3岁婴幼儿的在线直播早教课。

此外，百字剪也开始向其他教育品类拓展，进入编程教育领域，推出“夜曲编程”产品。同时，百字斩还兼职投资人，出现在儿童编程教育机构西瓜创客的天使轮和B轮投资人名单中。

从英语到编程教育，成都的教育市场逐渐出现了两个潜在的教育独角兽:听写器和西瓜匠。与此同时，第三种力量开始形成，一款名为“娇娇学院”的儿童启蒙产品开始受到资本关注。

叫学院，原名成都铁皮人科技，早期主要从事儿童绘本和智能硬件领域，成立至今十余年。2011年，成都铁皮人推出电子动画书《鸡叫》，第三天就冲到了美国iOS项目分类排行榜榜首，累计下载量突破百万。

后来，成都铁皮人科技推出了以“鸡叫”IP的系列产品，并在2018年陆续推出了阅读课、思维课，将产品升级为“叫学院”，拓展为覆盖3-12岁儿童的全学科启蒙教育平台。

在今年疫情的背景下，娇娇学院在3月份获得了创新工场数千万元人民币的A+轮融资。此前，娇娇学院已获得真格基金、联想之星、江苏高科投资等多项资本支持。在名为学院的股东名单中，西瓜匠的主营公司杭州鲜饮赫然在列。

在股权关系方面，百子产、西瓜制造商和娇娇学院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它们在资本层面上相互支持。成都教育市场的资本生态由此可见一斑，保暖尤为重要。

数据显示，2019年1月1日至2020年6月30日期间，成都创投市场前十大最活跃机构对成都本地企业的投资总额超过12亿，受限于天使轮转B轮的投资轮次。在这些活跃的机构投资者中，地方政府引导基金和地方国有创投机构占据主导地位，投资偏好更多流向科技行业，而很少流向教育服务行业。此外，活跃在北上广深的创投机构较少涉足成都本地市场，更具体到教育领域，成功的教育融资案例就更少了。

缺乏资本支持，尤其是疫情爆发后，各地教育机构的首尾差距开始凸显，多年积累的发展顽疾给行业带来了深远的影响:

一是缺乏市场活力，缺乏资本支撑扩张，“偏角”成为大多数地方教育机构的长期状态；第二，自给自足不敢投入，盈利规模首要保证，已经成为很多成都本土教育机构的习惯性思维模式。

“真正的狼不是狼，真正的羊不是羊”

从今年这个时间点来看，成都在线教育行业处于小爆发阶段:资金注入，规模扩张，收入快速增长。而线下教育却集体面临困境，突然失声。其实当地的线下教育机构也不是没有努力。

2018年出生的田昕华凯是成都本地的一家培训机构，更早开始线下两条腿走路。已在全国12个城市开设线下分支机构。疫情爆发前，田昕华凯已经为网校项目准备了半年多。由于网上教学起步较早，年初疫情爆发时，华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

而更多的老牌线下培训机构，则面临着疫情爆发后被迫转型的阵痛。

自今年2月以来，包括丹秋名师堂、王耔成龙和极客数学帮在内的知名本土教学培训机构都在寻求重塑业务体系，重组线下教学业务。爆发后，丹秋教师堂和王耔成龙学校在1月底将所有在线课程转移到在线课程，而极客数学团伙仅在20多天后就赶到了在线春季课程。

转型考验的是管理者的决策力和执行力，更深层次考验的是一个公司的向心力和效率。在知乎、微博等社交渠道，关于成都本地几家教育培训机构的讨论很多。比如，当地一家教育培训机构的员工，入职不久就发现公司人员流动性大，行为方式宣扬“狼性文化”。

但在外界看来，“真狼不是狼，真羊不是羊”是成都教育培训机构的共性。

这两年，很多本土线下机构转型乏力，不惜重金从北京、上海等地招聘人才，并空降职管理。新东方系的“高管”已经成为成都教育培训行业的一大特色。跟不上北上广深的玩法和新鲜模式，成为成都教育从业者最头疼的问题，但“外来高管”与本地员工的生活工作习惯格格不入，矛盾和恩怨在所难免。

与此同时，疫情的爆发让他们对教育行业的未来走向产生了更深层次的疑问:如何筹集资金、获取客户、改变模式.....各种问题剥离之后，一个核心问题就暴露出来了:如何应对渠道的变化？

一位在成都从事职业教育的业内人士告诉我们，早些年学生只需上班或上学一次就能入学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人不像以前了，领导可以直接处理事情或者拒绝。外面选择太多，没有优势打动他们走到最后报班。”

今年疫情直接打断了线下招生进程。为了线上转型，机构提前拿出十几万的市场资金做广告，最后收获惨淡。但是，即使没有疫情，当然购买者的群体关系和消费心理的变化也让他们觉得转型迫在眉睫。

被各种转型问题困扰的教育从业者，渴望得到一张“入场券”，于是开始四处寻求“学习”。

成都教育行业面临的问题几乎代表了城市发展的通病:行业间的交流氛围和学习氛围不足，行业间的沙龙和讲座缺乏。个人只能通过自学慢慢提升技能，最终导致从基层到高层，个人素养的提升严重不足。

这两年关于教育韭菜的言论很多，但今年的情况更加极端，割韭菜的人可能成为“割”的对象。真也好，假也罢，不过是个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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