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平常心做平常事

在张一鸣看来，慢一点的态度一方面可以避免短期业务焦虑的负担，另一方面可以对未来有一个广阔的视野，没有固定的预期，有一个更长远的目标。因为没有束缚，我们可以保持更长时间的想象力。

文|中国企业家记者赵东山

编辑|李伟

头部摄影|石

几年前，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在旅行中发了一条朋友圈:“旅行的部分意义在于时间空的切换，更容易把主体当成客体，审视自己和生活本身。”

2021年5月20日，张一鸣卸任字节跳动CEO，他的大学同学、字节跳动联合创始人梁如博接任。张一鸣说，他希望从繁杂的商务管理中抽身出来，专注于自己的学习和提升，从外部的角度观察字节跳动。

张一鸣声称自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成熟管理者，也不太擅长社交。他更喜欢研究组织和市场的原理来减少管理，喜欢上网，看书，听歌，发呆。

字节跳动业务的快速扩张使得这位正在学习的首席执行官越来越难以留出自己的时间进行改进。

张一鸣觉得在过去的几年里他已经活了很长时间。他在即将离任的内部信中写道:“在2017年之前，我可以持续关注机器学习技术的新进展。三年来，没学到多少东西。我收集了很多头条和西瓜的专业视频和文章，但是断断续续的看，进度很慢，技术研讨会也很难跟上进度。”

张一鸣在努力避免一种“负规模效应”——当业务和组织变得复杂和大规模时，作为中心节点的CEO往往是被动的:他每天都要听许多报告和总结，做出许多批准和决策，这容易导致内部视角和知识结构更新缓慢。

2021年11月初，面对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抖音风暴、教育培训“双减”等外部变化，字节跳动将业务重组为六大板块:抖音、大力教育、舒菲、火山引擎、日夜光年、TikTok。在字节跳动的权力更迭中，新任CEO梁如博的权力贯穿整个公司，而张一鸣则逐渐退居幕后。

在此之前的2020年，张一鸣作为中国互联网公司的创始人，第一次站在了世界科技舆论的中心，当时的美国总统川普就站在他的对面。抖音，张一鸣和字节跳动最热门的公司，经历了六个月的监管风险，其未来是不确定的。

现在，所有的风暴似乎都过去了。鼓励张一鸣字节跳动的员工保持平常心，“吃饭的时候好好吃饭，睡觉的时候好好睡觉”。即使面对当时的川普政府，张一鸣也一直主张最好的结果。在他看来，“保持平常心，接纳当下的自己，做好自己，往往能把事情做好:普通人也能做不平凡的事。”

经过这一战，张一鸣最大的收获是:你不能100%控制结果，尽可能保持冷静，做出正确的决定，不急着做决定，不慌张，总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保持平常心最重要的方法就是摆脱期望或标签，专注当下。

张一鸣经常用玩游戏来比喻实现某种产品商业目标的过程。“某个游戏要过100关，打到99关就容易手抖。你想‘我终于到99了’，‘我一定不能出错’，然后你一般就挂了。”

所以，对于在过程中的人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专注当下。虽然张一鸣希望公司能够高速增长，但他也觉得增长焦虑不应该影响到他。

“经常有人问我，你是如何面对焦虑的？你们公司去年涨了100%，明年还能涨100%吗？我一般是这样回复的:为什么我们公司明年一定要增长100%？我们当然希望高速成长，但不要让成长焦虑影响到你。”张一鸣不希望外界因素束缚他，让他专注于当下。

在张一鸣看来，慢一点的态度一方面可以避免短期业务焦虑的负担，另一方面可以对未来有一个广阔的视野，没有固定的预期，有一个更长远的目标。因为没有束缚，我们可以保持更长时间的想象力。

张一鸣喜欢看在Tik Tok海上航行的录像。他解释道，“我并不是说每个人的工作或生活都真的风雨飘摇。我想比较一种心态。无论一个人的工作和生活中有什么挑战或困难，这些都是外在的。我能做的，就是外在的起起伏伏，内心的平静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