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中人》是Bianews新推出的栏目,内容涵盖了创业、投资、老板、交流、用户、代理投资、维权、监管等区块链产业链上下游的人物特征。我们试图通过使用故事技巧和人物视角来展示真实的区块链工业,呈现各种各样的“区块链人”。
本文为第一期。我们也在不断收集行业人物、创业故事以及相关的故事线索。请联系yweeen。
"了解财务自由."
当你进出Xi的二七和上地地铁站时,你可能会看到几个男孩在自行车共享周围狭窄的人行道旁发传单。行人侧身匆匆离去,听到的不是“学学健身游泳”,而是这句话。
新浪等中国互联网巨头聚集在附近,也吸引了无数怀揣互联网奋斗梦想却自嘲为“农民工”的匆匆身影。
工作半年后,原华从未在地铁站附近看到过“财务自由”的宣传单。传单上介绍的可以财务免费的产品,只是一款P2P借贷理财产品。几个月前听到这样的结果,他应该是很不屑的,但是面试当天就揭晓了答案,眼神中甚至透露出一丝考虑。
原华大学毕业后已经工作两年了,在过去的两年里,他已经换了四份工作。曾经的“大厂”市值加起来近3000亿,目前在一家互联网巨头公司做产品相关的工作。
不安的原华喜欢快节奏的生活。2016年,原华因为实习来到北京。毕业后,为了留在北京做互联网产品的相关工作,他放弃了中科院的复试,放弃了研究海底声纳四年。
“去过北京就回不去了。”下面是他最喜欢的“快”。北京比哈尔滨快,上网比研究所快。
那时候的他,从来没有想过“钱圈”会碾压互联网的速度,他终于想扔掉“互联网民工”的标签,加入钱圈,就像他曾经义无反顾地放弃了安稳的生活一样。而选择币圈真的是“快”过山车。
25岁,从一天赚一个月工资到负债150万。
“全国代理投资无声无息,都在亏损。”都是因为“90后去李诗琴出走”事件。
3月14日,有媒体爆料称,涉及约1.8万ETH的RFR项目涉嫌虚假代理投资跑路。据说有90代人投票支持李诗琴。而且事件还涉及到了bee、current、dock、Lino等十三个项目。,涉及140,000多个ETH。
如果不是这次震惊全国的旅行,原华可能还是一个25岁的小伙子,白天在大厂做“互联网民工”,晚上熬夜看项目,过着满满的“快”生活,为自己在币圈积累的成绩、人脉和资源欣喜,梦想着财务自由,对自己和未来充满希望。
去年12月,原华花了1万元做了一个项目,上线就赚了7倍,私募价格从2美元涨到14美元。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触到币圈的暴利。“我发现一天赚的钱和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你不觉得烦吗?”
原华慌了,这种快速致富的观念反映在肾上腺素飙升的数字上。于是他开始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投入到货币投机的研究中,几乎不到午夜就睡觉,有时甚至通宵学习区块链、金融知识和一级市场的国外项目,看四五十本白皮书。
废寝忘食的努力似乎有了回报。原华投资的项目几乎从未失败过。有些看中的项目是前一天晚上睡觉前买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涨了5倍。
就像当初互联网与他内心的碰撞一样,这个可以赚取暴利的金钱圈迅速点燃了原华的好奇心和欲望。据他说,三个月赚了10万。经过对区块链项目的深入研究,这一领域的应用潜力加强了币圈对他的吸引力。
遇到“靠谱”的家庭,投入十几万积蓄
今年2月,原华和一些金融界的朋友一起研究RFR项目。为了获得可靠的投资渠道,他的一个朋友把他从常州介绍到了七月。七月看起来很年轻,但据说在金融圈工作多年。她是个老骗子,赚了很多钱。她之前的项目质量都不错。
饭桌上,七月还说,如果她帮原华投票,所有渠道都会去大机构,给原华一个好的分配比例。
在币圈,有些机构有一级市场项目方发钱的渠道和额度,其中一部分会提供给投资代理或散户。这些机构往往比大投资代理、散户等个别渠道更可靠,额度也更高。
但是投资代理想要赚钱,要么压缩家成本空,把门槛做低或者拿到好的比例,要么增加下面用户的成本和数量。“我不想增加用户成本,也没有精力去做用户数量。所以只能压缩以上。”
除了利润的考虑,我更相信自己对项目的看法,相信朋友之间建立的信任,无论从我多年的金融圈经验,还是从项目的谈资和以往项目的质量分析,我都相信七月是非常可靠的。
最终,原华将自己在二级市场上赚的和工作积累的10多万元投了进去。
项目发了没多久,最大的代理投资跑了。
确认了上一个家,原华开始给下一个家打电话。他当然知道,代表别人投资一个项目就像是牵线木偶中的一个环节,但他从来没有失手过,他猜不到命运这次会影响他,沿着所有关节引爆一颗定时炸弹。
由于项目必须建立的声誉,以及扣除房屋的中间成本比其他代理人少的事实,给予的回扣bouns更好。陆续有散户找到他,也有朋友介绍的。其中,投资最多的通过机构手段投资了100个ETH,最少的和别人“拼车”投资了半个ETH。
无论原华散户投资多少,他们都不会主动向散户介绍这个项目。有时,原华甚至打电话问他的下一个家庭对这个项目了解多少。要不要等看看他发的其他项目的效果再决定是否投资?为暴利疯狂的人太多了,渴望进入的人相信,尽头有财富。
出于对家人的信任,对朋友的维护,对散户给予他的信任的责任感,他有限但最好的“责任”就在于检查他经手的项目,他承诺“出了任何问题,我都会买单”。
在将自己的ETH和下一个ETH交给7月之后,原华同时满怀信心地看着其他项目,等待RFR上线。
直到原华从其他渠道听说,RFR项目是代投跑的,而且上线很久了,最后一家才发钱,他才觉得有点不安。
一开始觉得问题离我很远,后来风声越来越大,摇摇欲坠。3月14日凌晨,袁像往常一样彻夜未眠,询问7月项目的进展情况。朱莉一开始向他保证没有问题,但是负面消息越来越多。当原华去找朱莉确认时,她改变了主意。
经过7月份的追查,发现之前的家有一个洞,然后发现和李诗琴有直接联系,震惊全国。
原华,七月代表他人投等级线索。
项目没问题,货币没问题,但是中间人问题很大。
“完了”是原华确信事故发生后的第一感觉。那天晚上,原华根本睡不着。第二天,他比平时醒得早,却发现自己的手攥得紧紧的,指甲嵌进了肉里,这种紧张的状态在之后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上班的地铁里,与周围拥挤的乘客睡眼惺忪的眼神不同,原华焦虑、激动、紧张,并再次通过微信朱莉证实了这一点。那天工作休息的时候,原华一直给朱莉发微信,对方没有回应就慌了。她联系并介绍朱莉认识一个朋友,问朱莉是不是跑了。
这一次,原华总共损失了400ETH。按照当时的市值,150多万。原华自己的投资占其中的1/10左右,从他那里投入的散户资产超过130万。
随之而来的是羞耻感。没有错过错误项目的原华从未如此羞愧过。某大互联网公司员工,金融人士,被一个据说是90后,曾经参与过传销的农村姑娘骗了。原华自己也觉得太荒谬了。
不能立案,七月会跟着黑她追查线索,但会无果而终。
仍然没有李诗琴的迹象。
事实上,原华认为,就像学习游泳总是被淹没一样,如果你想在硬币圈里做点什么,你基本上就会被困住了。原华说他亏了一点,因为跑路事件,他代投亏了3个多亿,5个多亿。
事故发生后,部分散户和代理投资者到派出所报案,但由于处于监管灰色地带,警方无法立案介入调查。原华去律师事务所咨询,律师也表示追究刑事责任无能为力,追究民事责任成功的可能性也很小。
有绝望的散户,为了讨债,把家里的个人隐私信息全部扒了出来,甚至查出了原华在顺腾的家庭住址等信息,让原华非常害怕。
幸运的是,原华没有一个散户利用黑社会议或电话轰炸来影响他的现实生活。他们保持了顺畅的沟通,七月也向原华和他的散户投资者解释并承诺解决。
“赚这个钱真的需要风险意识。”原华向散户投资者承诺,他愿意也能够承担这部分责任。他强调解决没有问题,有信心赚回来,但需要时间。
“对于产品经理来说,一件事做不完,处理不漂亮,是致命的打击。”没有法律的约束,但是人情、名誉、社会关系的约束是有的。
与原华相比,七月处理了数以万计的ETH,但许多人找到了她并试用了她。事故发生后,朱莉和她有黑社背景、做过募捐的丈夫,带着几个爪牙一路追查跑路的特工——包括李诗琴的线索。
下面这张照片,出现在一些报道中,据说是警察在晚上抓拍的,但实际上是七月飞到山西忻州找夜的时候拍的。
朱莉一行于3月16日下午到达新洲见夜,逼其还钱。但是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黑夜坚持说她不知道整件事,不知道李诗琴的踪迹,也没有钱偿还。朱莉极为愤怒,掌掴了夜。
晚饭后,当晚先被当地派出所送去录了口供。回到酒店后,被一群自称线下受害者的壮汉以“要求退钱”为名强行带走。半夜,七月先生和夫人被那帮人告知,晚上带他们出去吃晚饭,然后逃走了。
七月没办法,第二天就离开了忻州。3月18日晚,夜色突然出现在一个核心微信群里,说自己现在在公安局,但拒绝透露具体职务。
李诗琴是谁,男的还是女的,他是不是90年代出生的,他去了哪里,那晚是不是同一个人?到目前为止,各种报道众说纷纭。之后七月继续周游全国,迫使中间商退款。
我觉得原华的晚上大概是李诗琴,李诗琴去泰国的消息也很尴尬。“大家都说李诗琴的身份证是假的,但大家也都说他去了泰国,谁也不知道信息来源在哪里。”
借钱的时候才知道人情冷暖,才会替别人暗斗。
代理投资圈有自己的潜规则,类似于分销。每笔代理投资都不会告诉下家自己的货源或者上家,防止下家“拿货”超出自己,保护自己的利益。
人们只在网上交流和交易,他们把金钱,信任和致富的希望投入到可能是虚假的头像,虚假的名字,虚假的身份和谎言中,就像荒谬的赌博一样。只是出事后,全国各大投资公司一起出了个处理问题。
自从第一次见面后,我就没有见过原华·朱莉,但他总是不愿意透露更多关于朱莉的信息,他相信朱莉会弥补这个应该填补的窟窿。
在这种情况下,他除了下定决心要“靠谱”,不顾一切,还担心七月会生气,最后不给他ETH,不得不小心翼翼。
按理说,一旦项目出了问题,一条线上的所有投资代理都应该平分风险。然而,投资代理人并不总是热情洋溢,甚至互相“黑”。
原华被“黑”了,一个代理投资者骗散户说自己参与的某个项目是从原华“拿”过来的,让散户来原华给他施压,转嫁自己的压力。这个代理投资者就是当初把原华带入货币圈的人,他们已经认识两年了。
即使出事后,所有的下家都回去一起追查这笔钱,但私底下还是互相提防。“因为上一家真的拿到钱了会先还上是个问题,所以下一家急着维护自己的渠道。”
这也让原华觉得他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
也许他太骄傲了。事故发生后,原华起初不能向别人求助。他想过贷款,但是如果贷款30万,一个月至少要还1万。交了房租后,他工资低,没法生活。
想到量化投资,原华周末约了几个币圈的朋友,试着量化一下。但与同样参与此行的交易平台相比,他的量化难度要大得多。即使抱着“我知道肯定会涨”的信心,他也往往没有时间和本金去做,仍然要尽量去借。
直到下家给他的最后期限,他也没能把钱全部收齐,补回来。濒临崩溃的他终于在自己的微信微信官方账号上发了一条求助的消息。之后还有一些以前的老板免费过来帮忙对接资源,还有朋友直接给他转钱,这让原华很满意,也很感激。
这是原华在这个行业看到的唯一优势。
最让他感动的是他的老熟人。在他桥边成为恋人的两个高中同学准备明年结婚。得知他的情况后,他们二话没说,把准备好的20万元结婚书打给他。
另外,原华在大学的时候做过一个互联网求职社区,两年的时间大概覆盖2万到3万人。许多人通过他找到了工作,其中一些人虽然不亲近,但在得知他这次出事后会给予支持和鼓励。
到现在为止,原华补了60万150万左右的窟窿,但是补窟窿的钱也是东借西借的,也就是说他借了多少债,人情债也是个压力。
“一般它涨的时候,大家都很开心,但是我在这里,它涨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当ETH从2500元涨到4000元的时候,原本应该40万的袁华德筹集了近80万来支付。
从结识亿万大人物,到“回到解放前”
和很多90后一样,原华喜欢1998年上映的科幻动漫《星际牛仔》,这部动漫讲述了一个充满浪漫色彩的赏金猎人的故事。
男主角之一的斯派克因为意外,一只眼看着过去,一只眼看着未来。他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经历,但最终为了保护朋友,为了结束噩梦般的过去,他选择了死亡。
这个系列的结局是:你将承担这个重量。
两年多前,他从原华大学毕业,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实习的职位被裁掉了。失业后,他经历了一段低潮期,状态不好的时候,干脆去参加毕业旅行。半个多月,他去了东极岛、重庆、云南等四五个地方。
现在,谈到这一点,原华只是毫无波澜地评价“非常漂亮”,因为现在原华无法逃避,他需要选择“背负那个重量”。
原华的父母都是大学的化学老师。“传统知识分子什么都不如,但他们善于读书。他们不承认这种无需任何劳动就能快速致富的收获。”
虽然他一直对金融感兴趣,但由于父母的意见,原华没有学习金融。“老人说男生一定要有一技之长,让我学信号声纳。”
但大学毕业后,他在没有告诉家人的情况下,拒绝了中科院研究生复试,选择了在北京互联网公司工作。
在原华看来,男人的名气或利润中至少有一个已经成功了,然后他从炒币中获得了这种满足感,不仅收获了巨大的利润,还获得了他的名声和准确看到项目的信心,以及他对这个领域的信任。
他慢慢认识了一些大款,有些只是网上聊的。原华尽最大努力展示他准确看待项目的能力。"他们的长子30多岁,身价上亿."
如果说大佬的存在是一个值得仰望和敬仰的标杆,那么当原华看到一些大学都没毕业却因为投机而身价百万、千万的人时,他那种不愿放弃的固执和敏感真的被激发出来了。
“你能不羡慕比你年轻、比你优秀、比你有钱的人吗?除了对金钱的渴望,我也想通过一些外在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或者价值。”
他认为世界上有很多机会和机遇,在任何领域都可以做出成绩,成功的本土区块链和币圈就是一个。
炸硬币让原华大开眼界。在头三个月里,他的财富翻了一番,并不断结识大人物。原华以为自己比很多人领先了一大步,但这次失败让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解放前,反而退步了很多。
白天,原华仍然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他的大多数同事都知道他在炒硬币,但他们不知道他已经输了这么多钱。为了减少生活费用,原华每天吃一顿饭,他对自己的家庭保密了很长时间,但最终他没有。
夜晚是原华最讨厌的时候,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用音乐和游戏来分散注意力。真的是没用但是叹气。原华的室友,也是他的大学同学,这样评价他,“每三个月就像换了一个人。”
“我想赚3000万不当互联网民工,但这次能扭转吗?”
如今,原华和七月仍然每天保持着电话联系,即使没有新的进展,他也必须问个明白。很多时候,说起七月,原华的话里还是有肯定的。
他说除了高中分手的时候没有挽留初恋女友,他什么都不后悔。他相信七月会解决并填补他欠下的亏空,他必须相信这一点。
所以,虽然在他心里,他抱怨着自己的失态,抱怨着朱莉的错误,但他和朱莉的联系却无法断绝,这成了原华当下救命稻草的象征,也成了一种缥缈的期待和寄托。
但同时,原华想到,如果有一天,七月补上了她欠他的窟窿,她会毫不犹豫地“黑”她,不再联系她。
失败总是带来恐惧。现在,除了“李诗琴跑路”事件,原华已经不太关注币圈的其他事情了。他没有精力去关注它,他可以本能地逃避这个信息。
他不敢再碰一级市场,决定只做二级市场,比特币场外大宗交易,量化团队。现在他更渴望看到投资人,愿意投资他的量化团队,这意味着他有钱有时间周转。
当然,他还是想要财务自由。“没有人不想。我的目标是赚3000万,这样我就不用再做互联网民工了,可以用来投资了。也可以自己开个小基金公司。”
然而现在,原华仍然需要不断偿还债务,财务自由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他相信七月,跑者不会一直跑,他相信他能赚回来,但他也会在晚上发朋友圈问“这次我能东山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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