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作者:谢
编者按:2021年7月,“双降”政策正式发布,正好一年前。新东方带着老师红了,但更多的教育培训机构还在转型的路上苦苦挣扎。他们的幸运之神什么时候来访?脱离生活轨道的教育工作者和疯狂“鸡宝宝”的家长们在哪里?
图片:Pixabay
去年7月,监管风暴来袭。有关部门联合出台“双减负”政策,为全国中小学生减轻校内外负担,强化学校教育主阵地作用。
一年后,时代财经采访了许多家长,发现经过短暂的调整,孩子们的生活逐渐恢复正常。除了学而思、好未来、新东方这些大的教育培训机构,还有一大批中小机构,从地下转到了地上——周末班改成了常规班,大班改成了小班。
此外,线下培训时间压缩、教学质量变差后,一些家长将目光投向了Tik Tok等线上平台,甚至选择辞职当“鸡宝宝”。焦虑还没走,“只有你输”成了父母最大的担心。
培训班的时间被压缩,家长们转到了Tik Tok培训班。
今年6月6日,李成终于“妥协”,和女儿一起结束了最后一节课外数学课。
我开始报班是因为两年前,李成突然发现,自己的孩子在数学学习过程中,只要遇到一点“弯路”问题,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苦于每天教孩子做作业的李成,决定从寒假开始给女儿报一个数学课外班。
在不到一个学期的时间里,孩子的数学思维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高,解题能力也有了快速的提升。在李成看来,课外班的优势在于可以系统地进行教学,家长相对省心。
去年9月27日,成都市出台《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和校外培训负担的实施方案》。培训时间方面,方案明确,培训机构不得在正常上课时间组织培训;培训结束时间不得晚于8: 30,在线培训结束时间不得晚于9: 00。不得占用法定节假日、休息日和寒暑假组织纪律培训。
之后,李成女儿周六下午的培训班不得不挪到周一,时长也从三个小时缩减到两个小时,六点半开始,八点半结束。
一开始女儿表现还算不错,但是从今年上半年开始,课外班的效果开始变差。校内的知识和校外的训练,在双方的夹击下,孩子显得有些弱小。
“后来我们反思,压缩一个小时的课时,把这么大、这么密集的信息都灌输给我们家一个数学能力一般的宝宝,只能保证听懂。课后的几个问题还不足以让她完全吸收,孩子也经常跟风,没有独立思考和消化。”
培训机构的教师流动性也开始增加。换一个老师可能要两三个月,教学质量不如以前稳定。
感觉以前的学习方式已经不适合自己的孩子,李成开始寻找新的解决方法,希望能帮助女儿彻底明白自己之前吞下去的东西。
不经意间,他了解到一位名叫“刘伟老师”的Tik Tok博主。这位博主在Tik Tok出售纯文本形式的“数感学习”软件,售价约为980元。这门课程号称可以帮助学生理解数字的含义和数量关系,引导学生循序渐进地思考,从而实现自主学习。
“每节课有七八道题,十分钟就做完了。现在宝宝每天早上上学前做一个运动,放松又享受。”
请不起私教,辞职回家“鸡宝宝”
三月过后,拿了最后一笔年终奖的魏昱立马辞职回家“鸡宝宝”了。
去年10月,一位一直在教魏昱儿童的著名教师决定停课。失去课外班后,她孩子的成绩在短短半年内迅速下降,从班里10个左右的学生下降到20-30个。
随之而来的是对升学的恐惧。魏昱认为,这样的成绩可能连高中都考不上。一开始她也问过各种机构和朋友。但在双减下,教学培训机构人才大量流失,教学质量难以与过去相比。同时,在她看来,机构的大班不适合她的孩子,因为他“不听话”。
在培训机构之外,大量老师已经离职,开始独立开设小班,在小区业主中招生。但魏昱咨询后认为,这些老师水平参差不齐,教学质量高的讲师供不应求,所以早就被家长预订了。市面上有很多水平一般的老师。
此外,这些课外班面临极高的监管风险,随时可能被关停,不利于学生的长远发展。
看不到正确选择的魏昱在和丈夫商量后决定自己玩。此前,她在福州一家上市公司工作,收入稳定,一家人过着舒适的生活。如果你选择辞职“吉娃”,家里的收入会立马下降一半,家里的积蓄会被消耗在孩子的教育上。
但她不敢忽视对“一般工作”分流的恐惧。“一对一私教负担不起,偷偷摸摸朝不保夕。”
教育部数据显示,2021年,全国普通高中1.46万所,在校生904.95万人,占总报考人数的58.9%。考虑到城乡教育资源的差异,这个比例在城市会更大。
然而,焦虑的受访家长们,无论他们在哪个城市,都在反复向时代财经强调中考“五五分流”的淘汰率。即使是毕业于211大学的魏昱也不指望她的孩子能再次建交。她只是希望他能考上大学。但是,在升学的压力下,培训似乎不是选项,而是必须。
“双减的好处好像很多,比如孩子有更多的时间发展兴趣,家长也不需要额外支付无底洞一样的课外培训费用..............................................................................................................................
“周围的人都在报名上课。不进去就要出去。”
今年2月,教育部校外教育培训监管司披露,经过半年的实施,原有的12.4万家线下校外培训机构缩减至9728家,缩减率达92%;原有的263家线上和校外培训机构缩减为34家,缩减率为87%。
然而,在一些家长看来,校外培训并没有像社会预期的那样一落千丈。反之,滚入还在继续,只是从地上滚到了地上,周末就变正常了,大班变成小班。
“如果你相信了,只有你会输。”说这话的何苗,在过去的一年里,仍然无法接回上五年级的女儿,去教育培训机构学习数学和英语。唯一的变化是训练时间变了。
缩减后,由于政策限制,周末培训班改为周一至周五。对于双职工家庭来说,这就带来了交通上的困难。五点下班的何苗,必须在半小时内到家,拿到奶奶准备的午饭,五点五十分前在学校门口接女儿,然后一起快速赶往两公里外的培训机构。每个时间节点都必须完美契合。
“我们必须在六点十五分之前到达,给孩子留出十分钟吃饭的时间。她吃得很慢。为了不耽误上课,我得喂她。”
同时,何苗的女儿还需要参加两天的学校社团活动,7点才能放学。一周时间里,只有周三没有课外安排,减负效果不明显。何苗感慨道,双减的好处就是不让老师上校园里的延时课,而是让学生做作业。很少有学生放学后还需要继续做作业的。
700公里外的深圳,白雪回顾了双减那年女儿参加课外班的变化,却把培训班从大机构改成了当地的小机构。这些机构把自己重新包装成教育咨询公司,继续上课。而父母也心照不宣,默默配合。
“之前我们是想着上课的,但是双减之后,这些大机构受政策约束,老师换了几次,我们就退了。再加上孩子之前在当地另一个小机构学了英语,改学了数学。”
另外,培训班的价格也变了。双减前机构一节课只要200元左右,双减后报价变成了300元一次。即使涨价,考虑到孩子的未来,白雪根本不敢抱怨。
“周围的人都在报名上课。不进去就要出去。”白雪公主说。
今年3月,南京师范大学副校长朱晓津公开表示,双降未能有效衔接教育评价改革,全面实施的社会合力不强,高考导向和中考指挥棒叠加优质教育资源短缺,难以消除给家长带来的困惑和焦虑。
7月,在《天津师范大学学报》发表了一篇题为《中小学双减负的实施、存在问题及对策》的论文。盐城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副院长房鹿等人在调查了417名中小学教师后也得出结论:
“所有学校在减少考试频次、取消考试成绩排名、减少作业总量、落实课后服务等方面都有明显的‘量变’;而在降低考试和作业难度、增加基础作业方面的‘质变’相对较小。”
房鹿认为,要确保双降落地生根,就要改变对高考统考的过度依赖,推进教考招生一体化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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