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是村里的老会计。他在清理全国民办教师不久就从民办教师的岗位上下来了。因为他会读书写字，村里选他当会计。早些年村委会组织体系不健全，说是会计，其实是双职工，既当会计又当出纳。在村里，谈的事多，谈的事少，也不需要借贷、会计科目等。在现行会计中，只要流水账都能清楚地记录下来。从最开始的记工分，村里分东西，到后来的收农业税，交电费等。，村里所有与钱和物进出有关的事情，都由强会计打理。这么多年，账目从来没有出过差错，给大家算账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发材料，帮你计算农业税，也很公平。我也愿意帮不识字的人算算账，写信，看文件等。所以他在村里很有威望，人们都很尊敬他。
工作组在村里查账时，发现了很多收货款的签字人的字迹，比如物资发放、退耕还林补助、农业税返还等。是一个强有力的会计师。工作组询问强会计时，强会计说有些村民不会写字，但上面要求签字，村民就让他给他们签字。工作组问村民退耕还林一亩地补贴多少钱。有的说多了，有的说少了，还有的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如何，他们收到了钱的通知，和强大的会计师告诉他们。他们所说的有些与上述政策相同，有些则不同。当工作组问大家是否知道农业税怎么算的时候，很多人一头雾水。
村上当年拉电的时候补贴了一部分钱。村里每户交了500元，然后雇了一个人帮忙运电杆，种电杆，搬电线和各种配件把电线串到山上等等。如果你不能去，你必须找到一个替代者。如果找不到替代者，需要向村上支付每个工人30元。这笔钱应该付给其他代课老师。发现工作组收的钱和付给代替品的钱不一样。那时候每天都有谁上班没上班的记录，有谁顶替的记录。这个单子村里有一份，当时负责拉电的工头也有一份。他每天上班都要点名，还要拿着这个单子跟电业局结算补贴。根据调查组的调查，这些名单上的名字有些不一致。虽然钱没有问题，但是收款人和付款人的名字不相符。
还有扶贫物资冒领问题。村里有些人常年在外地打工。经过走访，有些人从来没有收到过米、面、油等。逢年过节在村里发，有的人走了，但东西一直收到。
挪用资金，账实不符。村校、农村自来水等改造的资金和支出问题。材料采购数量与实际需求不符，发票与实物品牌不符。
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时候，按照政府的要求，每家每户都可以按照住房面积到村委会领水泥、石灰、沙子，回来粉刷墙壁。院子应该用水泥平整。据村民反映，有的人收的多，有的人收的少。多领把墙涂成白色刺眼，少领把墙涂成白色，远处看是白色。当你走近一看，你仍然可以看到墙的原色。然后你去找collar说它不见了。等到你拨下去，结果却不见了。
一个一个，虽然涉案金额小，但影响大。这不仅是会计的事，也关系到村里的乡党委书记。支书是个老同志，读了几年书，在村里干了几十年。但是他只看了一眼账目，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支部书记犯的错误比较小，比如多拿米面油，多拿石灰水泥等等。，而且不涉及具体的钱。
调查结果出来后，强会计把自己这些年侵占的财产供给了村上，被开除党籍。会计不能让他再做一次。村支书拿的材料折算成钱供应给村上，给予记过处分。经过这件事，石对感到不寒而栗。他真心实意想帮村里做点事，想带领大家找到一条致富路。没想到村委会有几个人背着他做这些事。村里有人不领情，甚至写匿名信诬告他。
调查结束后，调查组通报了调查结果。村长石主动提出辞去村长职务。村民对强会计的所作所为也是一声叹息。他们没有想到他会利用他们的无知去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强会计被开除了，石不干了，村里又有人做了工作。现在当务之急是选谁当村长，谁当会计。
年轻人和受过教育的人都出去工作了，老年人不行，会计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村长的选举进行不下去了，经过对村民的彻底调查，发现别无选择。村民们也不太关注这个事情。他们认为谁做都一样。反正他们要种地。搞那些副业只是一阵风。还有人说像石这样有能力的人都被人背后捅刀子了，更别说他们这些没能力没见过世面的人了。如果让他们当村长，也许别人卖了自己就得给别人数钱。技巧有什么用？它被拿走了。
村支书谨小慎微，怕得罪人。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党委书记，却没有帮村里争取一点对村民有利的东西。他一直本着不给上面添麻烦，不主动争取好东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原则，一味迎合上级的工作。村民们抱怨了，只是发牢骚。已经几十年了。大家都习惯了，也就没提出换乡党委书记的想法。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没有村长，再加上没有胆子的村支书，恩明的扶贫工作非常艰难，难度不小。因为很多村民分不清哪些是长远利益，哪些是眼前利益，所以很多人都不想第一个吃螃蟹。
就拿史养的那些蜜蜂来说吧。石的老婆孩子都在外面。如果他辞了村长，就得回自己家。他的父母在这里由他的兄弟姐妹照顾，所以他可以时不时回来看看。他走了。他不能带走那些蜜蜂。他父母兄弟年纪大了，照顾不了这些蜜蜂，他想卖掉。结果村里的人都怕赔钱，包括帮他养蜂的。有人说，如果给了他，他会舍不得留着。明和老李认为这些养蜂人应该买蜜蜂，因为他们有经验！但不管你怎么说，他们都不愿意接手，原因是一样的，怕赔钱。他们的想法是，如果史离开，他们就在外面打工。
村长石走了，蜜蜂没人管。慢慢地，所有的蜜蜂都跑了，只留下一些空蜂巢。夏天，那些空蜂箱周围长满了杂草，杂草覆盖了蜂箱。谁也不会想到，春天，这片田野还是一片蜜蜂飞舞、忙碌的景象。
一些种过板栗树苗的村民把树苗放在一边，开始种植晚熟玉米、大豆等作物。恩明和老李虽然反复做村民的思想工作，但都说现在树小了，可以套种庄稼，那些树要好好管理，几年后树大了才能看到效益。但是事情发生后，村民们不听他们的。
明和老李在村长走后找村支书商量村里的扶贫问题，让他劝说村民不要拔幸存的树苗。村支书回答，但什么也没做。他觉得反正自己都这么大了，还不如多做一件事。另外，他们富不富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么多年了，没见谁发财。我发了财跟我有什么关系？金银花和中药材一直都在山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人靠这个发财。他觉得恩明和老李都是纸上谈兵，说的不靠谱。
后来恩明得知村支书的妹妹嫁到了村里，他们家很少来往。他妹妹家也没找他要什么。你认为你能指望他帮助别人吗？我不明白为什么让这样的人当村支书，而且还是几十年。难怪这个村的人明显比其他村穷，发展不起来。
尽管扶贫工作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他和老李灿都没有放弃。这是基本国策。既然是国策，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工作做好。既然别人指望不上，他和老李只好靠自己，不辞辛苦地走村串户，给大家做思想工作。
他想暑假去省城看看思燕，但是太忙了，暑假就这样过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国庆节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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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余:笔名:余姐，岭南人余，“三秦文学”平台主编，山东省散文学会、烟台市作家协会、烟台市散文学会、烟台市电影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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