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是苏美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冷战的最尖峰时刻,双方陷入了一个军事竞赛的怪圈,不断加大对对方的核威慑力。在美国率先派遣核潜艇潜入苏联领海并以莫斯科和列宁格勒作为未来主要攻击目标的前提下,苏联最高决策层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第一艘弹道导弹潜艇K-19上。
海军上校帕列宁是K-19潜艇的舰长,深受下属的爱戴与信任。他坚持认为该潜艇尚未经过有效测试,存在很多隐患,不能马上投入使用。但是,急于证明自己实力的苏联军方已经顾不上全体船员的生命安全,他们认为帕列宁没有能力让他们为之骄傲的头号潜艇开足马力,去迎接未来的战争,因此撤消了他的舰长职务,由另一位海军上校瓦斯科夫取而代之。
瓦斯科夫是一位“一切以军令为重”的职业军人,上任第一天,他就发现了许多问题,同时也感觉到帕列宁及其部下对他的抵触情绪。
K-19就要下海了,剪彩仪式上,元帅夫人竟然没能撞碎香槟酒瓶,这似乎预示着一种不祥之兆。
接着,潜艇上的军医又被运送给养的汽车撞死,这一意外事故更加重了笼罩在船员心头的阴云。
在与亲人告别之后,船员们登上潜艇。K-19开始了它的第一次远航,它将携带核弹头奔赴麦尔地区,进行发射试验。
瓦斯科夫深知此次远航责任重大,他一开始便对船员们实行严格的训练,训练内容包括如何救险逃生、如何应付突然袭击等。由于船员中有许多新兵,缺乏应变能力,结果在安装鱼雷时出现了伤情。瓦斯科夫没有责怪船员,但却严厉批评了包括已被降职为副舰长的帕列宁在内的军官。
当潜艇接近目的地时,可怕的深潜试验开始了。潜艇急速下潜,随着船体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舱内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紧张。瓦斯科夫不顾帕列宁的反对,坚持要求下潜到海底三百米的深度。
紧接着,他又命令潜艇迅速浮出海面,与此同时作好发射导弹的准备。
在一阵惊慌之后,K-19成功地破冰而出。随着一枚导弹穿膛而出,直冲云霄,瓦斯科夫和他的船员们终于经受住了考验,这也意味着K-19的首次海上试航实现了预期的目标。
一口气暂时松了下来,但帕列宁与瓦斯科夫之间的矛盾却达到了顶点,他指责瓦斯科夫为了完成任务而置船员的性命于不顾,瓦斯科夫反驳道,只有经过充分的考验才是对安全的真正保障。
两位指挥官之间的剑拔弩张并没有影响到船员们的情绪,他们在冰面踢起了足球,满心喜悦地等待着启程返航的指令。
然而,一条致命的命令从莫斯科传来:K-19将向西航行,悄然经过北约基地,然后在距美国华盛顿与纽约海岸线仅四百英里处执行侦查任务。
在明知潜艇已出现异常状况的情况下,瓦斯科夫坚定地执行祖国交给的任务,率领K-19的全体官兵踏上了危险的航程。
就在船员们狂欢之后进入梦乡之际,灾难发生了:潜艇核反应器的制冷系统开始漏水,反应器核心急速升温,如果升至一千度,反应器就会爆炸,其结果将会促使核弹头的发射,与北约基地如此之近的一次核泄露极有可能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
事态急转直下,瓦斯科夫采纳了技术部门的意见,关闭一切能源系统,包括远程通讯系统,在用饮用水对反应器进行冷却的同时,组织敢死队进入密封的反应器隔离间进行维修。
隔离间里不仅有超高温,更可怕的是有强烈的核放射。敢死队员分批进入隔离间,10分钟后等他们出来时,已经被强烈的放射折磨得体无完肤、呕吐不止。
这是与死亡的挑战,也是对军人忘我精神的绝对考验。
作为敢死队员之一的卡列文上尉胆怯了,他浑身颤抖,拒绝戴上防护面具。紧要关头,杰森少校挺身而出,他以顽强的意志坚守在隔离间里,最终堵住了漏水。
反应器的温度降了下来,但灾难的阴影依然挥之不去。一方面伤员急需抢救,一方面核泄露的危险仍然存在。帕列宁提出要向北约基地的美军求援,但瓦斯科夫却坚持要等待自己的援兵。而现实却是,这里距离苏方最近的基地也有五个月的航程,况且远程通讯系统也无法启用。
这时,美军的驱逐舰已经发现了潜艇,美军直升机从船员的头顶上盘旋而过,显然对方也不明白潜艇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
核放射已经开始向舱内蔓延,随之而来的是船员们的极度恐惧。就在舱内乱成一团之际,修复好的反应器又开始漏水,卡列文上尉鼓起勇气冲进了隔离间。
该是做决策的时候了,为了全体船员的生命安全,瓦斯科夫终于同意帕列宁的请求,与美军取得联系。而此刻,早就对瓦斯科夫怀恨在心的波勒瓦上尉将枪口对准了他,企图夺下他的兵权。
卡列文以顽强的毅力修好了反应器,而他也已没有力气走出隔离间,多亏帕列宁及时赶到,将他救了出来。
当波勒瓦请求帕列宁接过舰长职务时,帕列宁非但没有领情,反倒命令部下以叛变的名义逮捕了波勒瓦。同样作为一名职业军人,他终于理解了瓦斯科夫,他请求瓦斯科夫行使舰长的责职,带领大家撤离潜艇。
在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搏斗之后,全体船员离开了潜艇,而一场足以导致全球灾难的事故也终于被勇敢的官兵们避免了。
回到苏联,瓦斯科夫被以叛国罪送上了军事法庭。帕列宁在法庭上慷慨陈词,为瓦斯科夫在这场事故中的忠诚和英勇之举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
瓦斯科夫最终得到了豁免,但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得到重新指挥潜艇的机会。而他的余生也注定要在痛苦中度过,这是因为潜艇上的七名进入隔离间维修反应器的船员死于返回苏联的途中,在此后的几年中,又有20名官兵死于辐射癌。
多年之后,瓦斯科夫与帕列宁这对患难与共的战友又见面了,他们与当年幸存下来的潜艇官兵们会合在一起,共同回忆着那个难忘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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