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知县尹铭风刚刚升堂,就有衙役上报,有朱家庄里正送来杀人疑犯一名,在堂外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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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尹知县不敢怠慢,急令衙役将一干人等带上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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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只见两个庄丁推搡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一齐跪倒在厅堂上。 字串8
尹知县细细打量了一眼那个被捆着的疑凶,只见他年约三十出头,披头散发,一身青衫,血迹斑斑,尤为醒目。一入厅堂,就前身扑地,乱发遮住的头拼命摇晃,嘴里发出咿咿呀呀浑然不清的声音。 字串7
尹知县正在诧异间,从后面闪出一名中年汉子,毕恭毕敬地说:“小人是朱家庄的里正朱天福。今天早晨,小人到村西头城隍庙里去给城隍老爷上柱香,没想到,一推开庙门,就发现疑犯张诚,一身血衣,正在香案台旁熟睡。在他身旁,还卧了一具裸体女尸,系本村王氏。小人就急忙带了几个庄丁,将这汉子捆交到老爷这里。并在女尸嘴里寻得断舌半截,望老爷明察。” 字串4
那被捆得汉子,口中蓦地发出一声大吼,一头撞向朱里正的后背。朱天福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厅堂上。尹知县内心一动,一拍惊堂木:“放肆!来人呀,将这咆哮公堂的凶犯收入死牢!其他人等,随本官去看命案现场。” 字串9
尹知县看过现场后说:“由现场和一干人证看来,本官认为,这是一桩图色杀人命案。很明显,凶手逼奸不成,又失去舌头,遂恼羞成怒,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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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里正忙面带喜色,说:“大人英明!” 字串8
跟在身后的秦师爷提醒道:“大人,您看要不要仵作来验尸?” 字串1
“这个……”尹知县略微沉吟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也罢,就让那杀人犯死得心服些也好。就让本县第一仵作曹庆同辛苦一趟吧。三天后升堂了结此案。”秦师爷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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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朱里正就从衙门口里面得知,疑凶身上的血衣上面所沾的血,不是人血,而是猪血!换句话说,就是疑凶有可能是遭人陷害。 字串2
朱里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从尹知县的态度看,尹知县似乎认定了自己送过去的那个外乡人张诚就是凶手,可是现在却节外生枝。想着,想着,前天的一幕又出现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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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自己醉酒,闯入村东寡居的王氏家中欲图不轨,遭到王氏的反抗,自己一时火起,杀死王氏,移尸城隍庙。酒醒后,自己怕事情败露,于是,就打昏了寻亲不遇而寄居在本村的外乡人张诚,移到城隍庙,并在他身上涂满王氏的血,布成了张诚逼奸不成,杀人害命的现场。为了不让张诚翻供,还残忍地割下张诚的舌头。 字串6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明明是在张诚身上涂满王氏的血的,怎么变成了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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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如同一根针,深深地刺入了朱里正的心。扎得他坐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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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深夜去造访曹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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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面垂帘的厅堂里,朱里正见到了曹仵作,两人寒暄一番。朱里正用试探的语气问:“听说凶手身上的血衣沾的是猪血?”曹仵作微微一笑,说:“你问这个干什么?猪血也好,人血也罢,和你朱里正有什么关系呢?” 字串5
朱里正讪讪陪笑,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好奇,好奇罢了。” 字串9
“朱兄为什么要好奇呢?”曹仵作却追问下去,语气像审案子。 字串8
朱里正额头直冒冷汗,神色惶恐,一时语塞。半晌才呐呐地说:“我觉得张诚是凶手的话,不可能身上不沾人血。张诚是遭人陷害的话,陷害他的人也不可能放着现成的人血不涂,而涂猪血。”曹仵作哈哈一笑,说:“老兄,聪明,聪明啊。我也就纳闷了,张城的衣服上的血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猪血的。也许是天意让这个家伙无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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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里正暴躁地说:“不可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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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垂帘后面传出:“有什么不可能的?” 字串8
朱里正几乎想也不想,就说:“我明明涂得是王氏的血,怎么变成了猪血?肯定是验血的时候什么地方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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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朱里正,你觉得什么地方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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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里正这时才感觉声音不象发自曹仵作的,他扭头一看,垂帘掀开处,走出了两个人。他顿时几乎瘫倒在地。这两个人,一个是尹知县,双目生威;一个是秦师爷,面含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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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仵作上前深施一礼,说:“大人高明,属下幸不辱使命。”尹知县点颔微笑。 字串9
朱里正面如死灰。顿时明白自己已经身陷囹圄。 字串6
尹知县说:“我可以回答你最后一个疑问,张诚身上的血,的确是王氏的血。你可以设局,将张城造成冤案,老爷我当然也可以设局替他洗冤。” 字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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