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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汉朝赶走匈奴之后

网友发布 2023-07-23 02:42 · 头闻号生活服务

了解过世界古代史的小伙伴们对匈奴这个民族一定不会陌生了。匈奴这个民族与蒙古族很相似,都是属于游牧民族,而且极具侵略性。在我国历史上汉朝时期,就经常遭到匈奴的袭击,然而最终匈奴还是被汉朝赶走。匈奴败北后据说往西方进行迁移了,那么他们最终到底是去了哪里呢?所谓的匈人是不是指的就是匈奴呢?

匈人等于匈奴说起源于18世纪的法国东方史学者——德奎尼,他在著作中勾勒了一副匈奴大致的迁徙路线,即西迁康居后越过顿河,成为匈人。此后在20世纪初,经过德国汉学家夏特的补充和完善,这一假说被学术界所重视并得到了不少支持者。这其中就有中国元史学家洪钧,他在19世纪初出使俄国后接触到了这一说法,并将其带入国内,后来经过多位学者的补充、修订,中国学界已然有了一套完整的西迁理论,还将其奉若圭皋,直到现在也依然坚持着这个早已被世界学界抛弃的说法。

说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探讨一下,匈人是西迁的匈奴吗?关于这个问题,西方史学界早已通过对比古代史料和考古证据,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因为匈人和匈奴在文化、习俗与文明水平上存在着极大的差异,根据最早记载匈人的罗马历史学家马塞里努斯的记录,匈人的文明非常原始,他们不从事任何农耕劳动,也不会修筑建筑和搭建帐篷,甚至对其怀有恐惧,而且由于生产力的底下他们大量使用骨制箭头,当然,在马塞里努斯所在的时代,罗马人对匈人还只是初步了解,其说法完全可能有道听途说的成分,但其他史家和考古证据都证实了他的说法大致正确,并且补充了匈人缺乏铁器的情况。这与匈奴人有着巨大的差异,根据中国史料的记载,匈奴人至少拥有龙城、赵信城、范夫人城等城市,且赵信城中还有仓库储存粮食,除此之外,从20世纪20年代以来,有不下20处匈奴城镇、村庄遗址的发现,匈奴的墓葬也有大量金属武器、箭头被发现,甚至还有来自欧洲的织物,这些证据都表明匈奴人早在迁徙之前几百年就已经完整的拥有了农业和城市和较高的生产能力,显然和匈人有云泥之别。

当然,这样的差异并不能保证匈奴在迁徙过程中没有因为艰苦的生活条件而发生退化,但不管物质水平如何变,文化习俗一般是比较稳定的。就这一点来说,匈人和匈奴同样有着天差地别,因为根据马塞里努斯的记载和墓葬出土的头骨来看,匈人有着缠头文化,他们中一些人会在幼年时将头的顶部缠绕,使其畸形而变得尖锐,宛如一颗鸡蛋,这种奇特的习俗一般只见于原始的亚洲居民或者封闭落后的美洲,匈奴作为较为开化的民族,是没有这样原始的习俗的。毫无疑问,匈人的这种习俗表明他们的家乡是一个长期封闭缺乏交流的地区,这显然与匈奴起源是冲突的。

不光是匈人和匈奴在文明程度上无法对应,就连看似无懈可击的西迁路线,也充满了问题。在中国史料中,匈奴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魏书·西域传》中,其中的记载说:“粟特国,在葱岭之西,古之奄蔡,一名温那沙。居于大泽,在康居西北,去代一万六千里。先是,匈奴杀其王而有其国,至王忽倪已三世矣。其国商人先多诣凉土贩货,及克姑臧,悉见虏。高宗初,粟特王遣使请赎之,诏听焉。自后无使朝献。”这表明杀了粟特国王从而获取统治权的匈奴人,在魏高宗即位的公元452年以后,消失在了中原王朝的视野之中。由此,德国学者夏特推测,匈奴在夺取粟特之后向西抵达了多瑙河附近,进入了罗马人的视野之中,其证据主要是,《后汉书》和《三国志》都记录奄蔡曾更名阿兰,且有迁徙的习惯,因此根据读音和游牧的特点推断,他们就是存在于顿河附近的游牧民族阿兰人,而这正好符合罗马人所记录的公元370年匈奴人击败阿兰人的事件,且在经过三世国王的统治后,时间也大致就在魏高宗即位的范围。

显然,夏特和他的支持者们忽略了两个重要问题,第一是时间,第二是空间。从第一点来看,原文提到粟特国是古之奄蔡,但并没有说他们直到匈奴入侵时还是奄蔡或者阿兰人,完全可能是原先这里是阿兰人的家乡,后被粟特占据,而后再被匈奴夺取。另外,如果夏特的说法成立,这就意味着公元452年时,粟特国仍然在阿提拉的儿子艾尔纳克治下,攻灭粟特取得统治的国王就应该是阿提拉的上一任统治者。

那么问题就来了,阿提拉死后匈人被附属的民族击败,霸权瓦解,其子艾尔纳克也迁于东罗马帝国境内,被安置于多瑙河下游南岸,其距离遥远的粟特中间有大量已经脱离并敌视匈人的民族,粟特怎么可能还在他的治下呢,且在阿提拉之前的一任匈人统治者是他的叔叔卢阿,他并不是公元370年就在位的,而是至少到4世纪初才即位,这就与中国的记载不符合了。当然,也有学者对此进行了修订,认为派使者见魏高宗的忽倪并非阿提拉的儿子艾尔纳克,而是大名鼎鼎的匈人首领巴拉米尔或乌尔丁,不过这同样无法自圆其说,因为巴拉米尔或乌尔丁后的第三任统治者分别是乌尔丁和奥克塔、卢阿,他们的在位时间都在公元452年以前许久。

除了时间外,夏特对空间的推测也有着巨大问题,原文提及粟特:“去代一万六千里”和顿河附近距离代地的8000公里直线距离接近,但是古人并没有坐标概念,因此这一万六千里不可能是直线距离,而是曲折的路程距离,这也就意味着粟特比顿河距离代地更近。再有就是粟特国与代地的距离在洛那国和波斯国之间,这说明匈奴占据的粟特应该在费尔干纳盆地和伊朗高原之间,而不是比伊朗地区还远的顿河流域。在这样的位置,显然是没有必要跋山涉水那么远跑到顿河再进入多瑙河,更不需要由西部入侵萨珊波斯,完全可以直接从东北边进入,这显然与古典地中海历史记录中匈人先出现在多瑙河,再由美索不达米亚入侵波斯的记录是矛盾的。由此可见,无论是匈人、匈奴本身的差异,还是西迁路线完全的错误、矛盾都表明,二者根本不是同一个民族,并不存在匈奴西迁成为匈人的事实。

前面提到了匈奴并非匈人,自然也和匈人的西迁没有关系了,那么匈奴究竟去哪了呢?前文提到,向西迁移的匈奴人最后出现历史中是公元452年,他们在三代人之前也就是公元4世纪后半叶时迁徙到了帕米尔高原以西,位于费尔干纳盆地和伊朗高原之间的粟特国。虽然我们无法得知这个粟特国的确切地点,但从其居于大泽的记载来看,其附近应该有大型湖泊,符合这个条件的除了里海就是咸海了,而里海又在伊朗较西的位置,所以《魏书》提到的粟特国应该在咸海东南方向附近。

这一块区域在公元6世纪初为嚈哒人占据,而在此之前则没有任何记录,但我们仍然可以从史书留下的蛛丝马迹中寻找,根据刘衍钢老师的考证,在公元350年入侵萨珊波斯的希奥尼泰人极有可能就是这支匈奴人。因为希奥尼泰源于希腊文,意思是希奥恩部落,这个词的发音与匈很接近,同时记载这个神秘的民族的罗马史家马塞里努斯提到这个民族的王子样貌高大漂亮,与他笔下乃至所有古典史家笔下的匈人完全不同,所以在排除了匈人或者其分支的可能性后,就只剩匈奴了。当然,光有名字发音接近还是不足的,这个民族的活跃时间也和地区也大致符合粟特国匈奴的情况,它于公元350年入侵波斯东北部,因此是在4世纪中盘踞在咸海以南的区域,而这恰好是匈奴占据这个地区的粟特的大致时间,同时,在公元359年的阿米达战役后,这个神秘的民族不再出现在罗马史家的记载中,说明他们没有向西迁移,而是留在了故地,这也符合他们在公元452年仍在这片区域内为东亚所知的情况,再者他们先与波斯人为敌,后又称为其盟友,正好可以解释为何匈奴夺取粟特国后仍然保留这个极具波斯色彩的名称。

因此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大概的描述出这支匈奴的最终轨迹,他们在4世纪中叶夺取了咸海南部附近的粟特国后,与波斯人发生冲突,接着成为波斯人的盟友,保留了粟特这个国号,并被带到两河地区与罗马人交战,在阿米达沦陷后他们留在了原地充当波斯东部的缓冲国在5世纪中后逐渐消失被嚈哒人消灭。

当然,这始终是猜测,严谨的说,不论这支匈奴人最终的去向如何,他们显然不是匈人,也因此不可能去肆虐整个欧洲,研究历史不能过于被自身立场影响,这个公元前希腊历史学家都明白的道理,在如今却不能实现,这也就是匈人是匈奴的错误推测至今仍甚嚣尘上的原因,这种现象无疑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我们光荣的土地不是用犁来翻耕

我们的土地是马蹄来翻耕

光荣的土地上种的是哥萨克的头颅

静静的顿河到处装点着年轻的寡妇

我们的父亲,静静的顿河上到处是孤儿

静静的顿河的滚滚的波涛是爹娘的眼泪

噢噫,静静的顿河,我们的父亲

噢噫,静静的顿河,你的流水为什么这样浑

啊呀,我静静的顿河的流水怎么能不浑

寒泉从我静静的顿河的河底向外奔流

银白色的鱼儿把我静静的顿河搅浑

这一首古老的哥萨克民歌,也是皇皇140万字的战争题材经典巨著《静静的顿河》的序言。俄乌战争让我想起了它,这几天又拿出来翻了翻,再次被深深打动。

小说以第一次世界大战到1922年苏联国内战争为背景,描写顿河地区哥萨克人在这十年间的苦难历程、动荡生活、社会变化和重大历史事件。

作者肖洛霍夫凭借此作获得1965年度诺贝尔文学奖。

顿河是俄罗斯境内的河流,也是俄罗斯欧洲部分的第三大河流,部分支流在乌克兰境内,源起中俄罗斯丘陵东麓,曲折流向东南,再折向西南,经森林草原带和草原带,注入亚速海的塔甘罗格湾,长1870公里,流域面积42.2万平方公里。

哥萨克是一群生活在东欧大草原(乌克兰、俄罗斯南部)的游牧社群,是俄罗斯和乌克兰民族内部具有独特历史和文化的一个地方性集团。

哥萨克在历史上以骁勇善战和精湛骑术著称,并且是支撑俄罗斯帝国于17世纪向东方和南方扩张的主要力量。现多分布在顿河、捷列克河和库班河流域等地,属欧罗巴人种东欧类型。使用俄罗斯语南部方言,属印欧语系斯拉夫语族。

在乌克兰,人们对哥萨克的认同度很高,认为这代表了乌克兰追求独立的精神和勇敢的民族性格。

哥萨克并非一个民族,而是近似于雇佣军的武士阶层职业,一种生活方式。平时他们从事农业,或者以渔猎和游牧为生,接到战争“订单”后,则会拿起武器啸聚山林,无畏地冲锋陷阵。

用《静静的顿河》作为小说标题,意味深长,再合适不过。

古往今来,炮火连天只为改朝换代,血流成河俱是农家子弟,战争就是一个平民的儿子不远千里去杀死另一个素不相识的平民的儿子。

不管战争多么合法正义,它的实质都是一个平民的儿子不远千里去杀死另一个素不相识的平民的儿子。

前线的军人,哪个不是别人的儿子、丈夫和父亲?

当战争爆发时,政治家献出弹药,富人献出食物,穷人献出孩子;当战争结束后,政治家取回剩余的弹药,富人耕种更多的粮食,而穷人寻找孩子的坟墓。

《静静的顿河》深刻阐释和验证了上述真理,作者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立场,而是怀着悲天悯人的情怀,高扬人道主义精神,对战争的残酷血腥、人性的扭曲和人伦的堕落,给予入木三分的揭露。

作品中有许多发人深省拍案叫绝的警句金句,当年通读此作时,我都抄录了下来,现录入部分与大家分享。

1、你身上的血,一桶也只有一滴哥萨克的血液。

2、顿河要流去多少水,才能把你等回来。

3、被恐怖割掉了内容的思想,像个沉重的缠得紧紧的绒团,在脑子里乱滚。

4、亲人的头颅朝四面八方倒在了战场上,他们流尽了哥萨克的鲜血,眼睛直呆呆的,在大炮奏出的哀乐声中长眠腐烂在奥地利、波兰和普鲁士的土地上。

5.、东风浩荡,但也未能把爱妻、慈母的哭声送到他们身边。哥萨克的精华都背井离乡,死于战火、虱子、恐怖和无法排遣的忧伤。

6、咱们哥萨克要像小孩子拉着母亲的衣襟一样,跟着科尔尼洛夫将军走,用不着绕什么弯子,坦率地说吧,咱们一离开他就要完蛋,俄罗斯就会像对待大粪一样把咱们收拾掉。要使我们工人的肉使这个骨头架子大起来,就是你死也要紧跟着他走,就像婴儿咬住母亲的奶头不放一样。

7、我号召你们不要去使工人流血,如果科尔尼洛夫得势,那么俄罗斯就要浸到没膝深的工人的鲜血中。

8、亲人哪,你家里再也不会有当家人,你再也没有丈夫,你的孩子再也没有父亲,要记住,不会有人抚摸你和你的孤儿,不会有人帮你干重活,救你的穷。当你疲惫不堪,夜里倒在床上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把你搂在怀里了……

10、今天你还披着这张人皮,也许明天乌鸦就会在荒郊野外鞣制这张皮了。

11、哥萨克永不褪色的鲜血灌溉着的顿河草原啊,我要像儿子一样,恭恭敬敬地向你弯腰致敬,我要亲吻你那淡而无味的土地。

12、一个星期的工夫,连里就有十一个哥萨克像被牛舌头舔了去似的牺牲了。

13、没有当家人,就连家里的家具什物都会哭似的。

14、他活着给人们带来的好处,就像山羊奶一样少,可是祸害却无穷无尽。

15、种风的人,收获的是风暴。

16、战争是爆发兽性的狂热,在一俄里以外就可以闻到从每顶礼帽里散发出来的爱国主义恶臭,就像从生蛆的狗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不再录入了,在享受这些烈酒般酣畅的语言语句的同时,又忍不住难受,它们太犀利太精准了,像武林高手的飞刀和神枪手的子弹,刀刀颗颗刺中和击中命穴。

伟大的作家牛逼的作品,永远不会过时,永远与时俱进,甚至超越当下。《静静的顿河》写得好像就是俄乌战争,上述这些金光闪闪的句子,好像是为俄乌战争量身定制。

再次向肖洛霍夫和《静静的顿河》致敬。

让我们牢记深仇大恨一样牢记乔治?奥威尔的话:所有的战争宣传,所有的叫嚣、谎言和仇恨,都来自那些不上战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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